偏他又常夜裡來。
沈微慈眼簾抬起看向宋璋,依舊客客氣氣的喊:“二堂兄。”
宋璋看了眼沈微慈手裡的書,又看她病怏怏斜斜靠在椅上,身上的衣裳許是剛沐浴出來草草穿著,領口處還帶著水痕,略微濕潤的發絲時不時滴落一滴到她的肩頭。
他看她臉色依舊蒼白,神情疲倦,眼裡帶著懨色,低垂的桃花眸裡輕微的有些失神。
即便如此病色,她尖尖又秀氣的下巴,煙雨青山的黛眉,和那柔軟溫和的神情,總能撩撥的人心弦一動,念念不忘。
宋璋能察覺到沈微慈躲避他的目光,微微偏著頭,落下一縷溫柔的發絲。
他收回眼神,麵上冷淡,黑衣在這間閨閣小屋內有些格格不入。
宋璋坐在沈微慈旁邊的凳子上,看她:“明日我再叫太醫來一趟。”
沈微慈依舊偏著頭,垂眼看著地上的炭火,炭火燒的正旺,將她的臉頰映上一層橘紅。
她細聲道:“不敢再勞煩二堂兄的,這些天我的病也早已好多了,老太太和父親也掛心。”
“二堂兄平日裡忙公務,不好再為這些小事麻煩二堂兄了。”
宋璋眼神看在沈微慈臉上,漸漸陰沉。
她這話什麼意思,他還不懂麼。
她說她的病有老太太和她父親操持,與他不相關。
宋璋壓著眼底的情緒,聲音沉沉:“老太太和你父親掛心你?”
“你回來老太太和你父親往你院子送什麼了?”
“用在沈昭昭身上的好東西可不少,你這臨春院得過什麼好東西?”
“後西院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沒見給你換個院子。”
“難不成你還覺得侯府裡沒空閒的院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