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回去後就直接回了臨春院,也不多問沈昭昭的事情。
她坐在窗下的羅漢椅上,一隻手撐在小幾上,另一隻手端著茶盞,茶盞裡繚繚冒著白煙,燙熱了沈微慈的手指。
月燈拿了藥來坐在沈微慈對麵低聲道:“我再給姑娘上一層藥吧。”
沈微慈的手已經被宋璋上過藥了,她搖搖頭,吐出一口白氣,低聲道:“再過會兒吧。”
月燈隻好放下手上的藥瓶,看向沈微慈笑:“這回可真出了一口大氣,我就說二姑娘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是這裡算計姑娘。”
“幸好姑娘識彆出來,不然就著了道了。”
其實沈微慈當初守在裡麵打暈許青,是想等著沈昭昭帶人過來捉奸,卻撲一場空,她好裝作弱態證實沈昭昭平日裡在侯府是怎麼害她的,撕開她這些日子的偽裝而已。
畢竟她的能力有限,隻能做到這樣。
但是在碰見宋璋的那一刻,她的主意變了。
沈昭昭這麼害她的名聲,要讓她在眾人麵前被揭開和許青無媒苟合,要是她成功了呢?那自己大抵被所有人唾棄著抬進永安侯府,成為許青的一個妾室。
又因為她與許青苟合的事情,一輩子被人指點抬不起頭,任人拿捏。
那一瞬她不想忍下去了。
心思密的全是算計。
可是在這一刻她心底淡淡空虛,說不上是什麼,就是空當當的,既沒有報複後的快意喜悅,也沒有對沈昭昭的絲毫同情。
沈微慈看向月燈低聲道:“這事你不管在哪,再一個字彆提,也彆去打聽沈昭昭院子裡的事情,隻當不關心便是。”
“若是有丫頭來問你,你也隻當不知,可不許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