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她母親僅僅隻是一個繡娘,宋國公府世子夫人母親出身僅是一繡娘,說起來不也是宋國公府臉上無光?”
宋璋臉色淡淡:“我選她是因為我獨喜歡她,喜歡她不驕不躁的性情,喜歡她的溫柔細致和內斂聰慧,她比得過京城內的任何一名女子。”
“至於她母親,也是侯府二房的側室,繡娘又如何?外頭人誰敢胡說什麼。”
宋璋說著躬身一揖:“還請祖母往後對她好些,她往後是孫兒的枕邊人,將來孫兒與她的子嗣也會延續宋國公府的香火。”
“她最是照顧人,樣樣出眾,隻要祖母能接納她,往後祖母也定能喜歡上她的。”
宋老太太聽宋璋這語氣,那是非沈家那姑娘不娶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有什麼話能說的,瞞著她賜婚聖旨都下來了,現在也隻能一聲歎息。
她又問宋璋:“你既這麼喜歡她,那之前孌童那事又是怎麼回事?”
宋站毫不隱瞞的淡淡道:“不過是打消讓人嫁給我的心思罷了,我從來喜歡的隻有她一人而已,孫兒若不這樣做,怎麼能娶她?”
“還請祖母知曉孫兒的心意。”
宋璋說罷鞠躬拱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站在宋老太太身後的鄭容錦看著宋璋告退出去的背影,眼神略傷。
宋璋的那句全是他一廂情願,無形中還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呆在宋國公府十五年,卻從來未在他心裡留下過一絲足跡。
這等的十五年,何嘗不是她的一廂情願。
宋璋出到外頭,就見著沈微慈攏著袖子站在牡丹花前低頭看花。
牡丹顏色豔麗,她一襲素裙,偏偏相得益彰。
他不由駐足在原地,看著她背影。
明朗的光線落在她後背和烏發上,一縷縷發絲隨風揚起,她耳畔的珍珠耳墜顏色變換,泛出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