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你身份不同往日了,你一定要抓牢這門親事。”
這種話沈微慈這些天已不知聽了多少,她臉色乖巧的應下,眼底深處卻是一股落寞的疲倦。
第二日沈微慈起身坐在桌案前寫信。
隻是這信卻為難的她坐在案邊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落筆。
她腦中總是浮現出宋璋昨日那冷清疏遠的臉。
自從那夜之後,她就覺得他變了。
也是,她也明白自己那夜的話有些絕情。
她也拿不準聖上賜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又不好問宋璋,怕他多想,左右為難下竟遲遲落不了筆。
雋秀的身子上的白色中衣單薄,月燈過來拿著衣裳過來披在沈微慈的肩上,又輕聲道:“姑娘要寫不出來,就明日再寫吧。”
沈微慈抬頭看向窗外爭相開放的花卉,暗香浮動,清晨的光線照在她蒼白的麵容上,又是一聲歎息。
她思索幾下,還是落了筆。
這封讓沈微慈糾結許久的信還是很快送到了宋璋手上。
他手上拿著鳴鶴送來的信,看著上頭娟秀的字跡,字跡工整,仿佛還有她身上的香氣。
宋璋淡淡拆開信,看著上頭的落字,緊繃的唇角鬆開,臉色緩下來。
到底是還記得關心他幾句。
不遠處剛從暗室裡放出來的四皇子一臉憔悴的往宋璋這邊走過來,步履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