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國公府時天色已是微沉,宋璋尋常不會回太早,一般要夜裡才能回來。
沈微慈回來後便先去沐浴,再獨自用了飯又去閣樓裡。
她心裡打算的是做一些藥香,如安神,清氣,清肺,解鬱之類的。
她從前看過醫書,曉一些香的藥性。
但她那本香譜又損了,她坐在閣樓屋內的小椅上,仔細翻看那些未被損壞的冊頁。
好在丫頭曬的及時,她未注釋的地方其實也能看的。
之前看過的也能記個七七八八。
沈微慈想了想,又過去案桌上提筆寫信,叫林掌櫃的再送一些香料過來。
宋璋回來的時候,沈微慈依舊站在廊下迎他,跟著他進了屋,又替他換下外裳熏衣。
宋璋最喜歡看沈微慈一心在他身上的模樣,但是又心疼她為自己忙碌,又握著她手不讓她做這些事,叫她去看他練槍。
宋璋回京後其實動手的時候幾乎很少,為了避免鬆懈了,他幾乎每日都要練半個時辰。
沈微慈自然陪著,又送補湯過去給他。
宋璋以往練劍不喜歡有人看,周遭更不許有人,可偏偏在沈微慈麵前,他便覺得渾身有勁,恨不得將所有招式都用在她麵前。
宋璋尤喜歡練完槍後看沈微慈站在他麵前為他擦汗時的模樣。
那雙溫柔的眼眸裡全都是他,她的指尖也帶著她身上的溫度,又輕又緩。
她袖口掃過他肩頭胸膛,皆能泛起他心頭一股漣漪。
每回他都忍不住在她擦到一半的時候抱緊她,將她的身子狠狠壓在自己身上,讓她的肌膚與自己相貼,隔著單薄的衣料,依舊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軟。
那一雙令人心猿意馬的眼睛,輕而易舉的讓他甘心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