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見著沈微慈眼裡的溫和,目光一如從前安寧,看人時似有股親近情誼,便笑著點頭:“也是,三姑娘從進侯府那日起到如今,除了身上的穿戴,倒真真沒怎麼變過。”
“蕙質蘭心的通透人,你有大造化也不是稀奇事。”
說著沈三夫人似又感歎一句:“說來說去皆是命,要是當初你嫡母不為難你,隻怕你已嫁去了伯爵府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隻是你嫡母......”
沈微慈聽到這裡心裡一頓,倒沒多問,她看了一圈,也的確沒在三夫人身邊見著文氏的影子,連沈昭昭也沒見到。
恰此時有人來找王氏說話,王氏便叫沈明秋與沈微慈說話去,後頭記得去找她。
王氏一走,沈明秋就拉著沈微慈去一處人少的湖心亭說話。
沈微慈這才問沈明秋:“我嫡母怎麼了?”
沈明秋看向沈微慈,湊近她小聲道:“之前不是有你舅舅家來鬨事的事情麼?那事之後二伯便要休了二伯母了,直接寫的休書,理由便是善妒。”
“已是七出之條了,外頭人都曉得的,就連二伯母娘家人過來見著這妒婦兩個字,也不知道該怎麼求情。”
“不過這事鬨在侯府裡鬨的厲害,二伯母始終不願走,鬨了好些天了。”
“也就昨兒,祖母發話讓二伯父乾淨利落些,二伯父便直接將二伯母趕了出去。”
按照律例,隻要婦人犯了七出之條,男子隻需寫了休書便可以休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