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明白自己現在是宋璋的妻,可昨日那一下好似還在隱隱作疼,將她的心又裹了一層冰。
但沈微慈是清醒的,她清醒的明白自己與宋璋若是再這麼鬨下去兩敗俱傷,對她更沒有好處。
她更清楚的知道她要扭轉局麵隻需要她主動向宋璋靠近,咽下委屈服軟親近他。
可她厭煩厭倦了。
她說服自己無數遍,偏偏她做不到。
那股厭倦占據了她的理智,或許從宋璋推她那一下,從他口中說出納側室那句話時,她已厭倦的徹底。
宋璋看沈微慈半晌沒話,心裡頭愈加受傷,拂袖去了小外間,叫丫頭更衣去沐浴。
沈微慈沒跟過去,隻是等宋璋走後拿著他換下的朝衣為他熏衣,忙碌了一會兒才叫丫頭守著。
又叫丫頭去端魚湯來,宋璋沐浴出來時,沈微慈已讓丫頭將魚湯送了過去。
宋璋低頭看了兩眼,又推開碗坐去床沿上冷冷看著她:“你不是不願親近我麼,又惺惺作態做這些做什麼?”
沈微慈蹙眉,擺手叫丫頭將魚湯端走,又深吸一口氣看著宋璋低聲道:“我是你的妻,我做這些便是惺惺作態?”
“那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
宋璋冷嗤,陰沉的鳳眼斜斜看她:“哦?你現在說你是我妻?”
“妻子有夜裡入睡背對著夫君的麼?妻子會遠遠站著生怕挨夫君的?”
“我便差你這熬的魚湯?院子裡那麼多丫頭,就沒人能熬魚湯了是不是?”
沈微慈一頓,看了眼宋璋,再不願受他這狗脾氣,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