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對玉林先生便帶了幾分敬重,叫人好生待客,隔了垂簾親自給玉林先生奉茶。
她低聲道:“上回先生為我調理體寒的方子我一直未間斷過,還請先生再為我診脈,看看體內是否還有寒氣?”
玉林先生便問:“上回聽夫人說一逢秋冬雨雪時膝蓋便疼,如今還疼麼?”
沈微慈如實道:“比從前好了一些,但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玉林先生便道:“其實不用診脈,夫人身上仍舊有寒氣。”
“且調養之法本就是調養,不可能幾月便能調養好,短則一兩年,長則十幾年。”
沈微慈聽到這話心裡便微微一涼,輕聲問:“那我體內寒氣不除,不是很難懷身孕?”
玉林先生點頭:“一般來說是如此,但也不完全如此。”
說罷他伸出手來:“若是夫人為求子嗣,我先為夫人把脈再說。”
沈微慈便忙將手伸了過去。
旁邊的檀香冉冉,唯隻聽到外頭的風聲和沙沙聲,一時安靜,卻又有一股無言的緊張。
月燈更是緊張的手心冒汗,生怕玉林先生說沈微慈很難有孕,畢竟先前就有太醫這麼說過。
玉林先生走後,沈微慈獨坐在禪室裡,靜靜看著桌上玉林先生走前留下的單子。
她體內仍有寒氣,氣血虛,是從前在裕陽因為吃的不飽留下的體虛瘦弱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