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才剛落,沈微慈又從簾子後麵攏袖走了出來,見著三夫人便抿唇道:“三嬸嬸帶著三姑娘回去吧。”
張氏頓了下看向沈微慈:“玉溪可賠罪了?”
“她自小被我寵壞了,說話直接了些,侄媳彆與她一般見識。”
“這回她挨了老太太的罰,你也該滿意了。”
沈微慈笑了下:“我與三姑娘之間又有什麼仇怨的?一個府裡低頭抬頭總要見麵,我又滿意什麼?”
“又有什麼值得我滿意的?”
“三嬸嬸該知曉我不常出院子,這回還叫裴家的聽了三姑娘那番言辭,我畢竟是她嫂嫂,旁人不也說她沒規矩?”
“況且三姑娘剛才可沒對我賠罪,那些汙我的話三嬸嬸覺得是小事,那什麼事三嬸嬸才覺得是大事?”
張氏愣了愣,從來沒想到沈微慈這樣從來溫聲細語的人,說話會這麼不饒人。
況且在她的心中,沈微慈的身份擺在那裡,宋國公府的誰的身份不比她好些,她本以為她應該處處做低討好她們的,現在卻與她想的全不一樣。
她也不過因為她是大房的人,要換成彆家的,哪容得了她這麼說話。
張氏被這麼說下來臉上無光,自己女兒被罰過來賠罪,心裡頭已有了些不快,她看向沈微慈:“侄媳也說是一個府裡的,能囫圇過去便過去,那麼較真兒最後還不是大家臉上都難看?”
沈微慈挑眉看向張氏:“三嬸嬸是說我較真兒?”
“那便較真兒一回吧,明兒老太太問我三姑娘的事,我隻說三姑娘依舊覺得她那些話沒錯就是,我不敢當三姑娘的賠罪,也當不起。”
“三姑娘雖未出閣,但管起大房院子裡的事倒是有理有據,聽風是雨的,這般教養,還不是多虧了三嬸?”
“我今日下午過去不過想提醒兩句便罷了,是三嬸嬸要將事情鬨大,可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