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處處照顧著夫人,昨夜抱著夫人沐浴回來,夫人睡著了,世子爺怕擾了您入睡,坐在床頭一點點喂您吃藥呢。”
說罷她輕笑一聲:“連奴婢都比不上世子爺細心。”
“如今還未入冬,世子爺就為您準備好貂絨鬥篷了,又每日早早的回來陪著您,不就擔心您的病?”
鄭容錦臉色淡定的聽著屏風裡的話,可深陷在皮肉裡的手指幾乎快將手掌掐出血來。
又聽屋子裡沈微慈細細聲音傳來:“他總是這般,其實也不用他這般照顧我的。”
“那鬥篷他叫人做來,我如今也用不上,又沒什麼用處。”
“再說請不請廚子的,我胃口不好,換了廚子來也沒用。”
“我倒不喜歡他做這些。”
“我自來喜歡簡單的,他少煩我些才好。”
後頭那丫頭再說了什麼,鄭容錦全聽不見了。
她隻覺頭腦空白,一股無名的氣衝向頭頂,指甲深深的往手心裡陷,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原來她癡心求的在她眼裡竟然是不屑一顧。
那樣高傲的人那樣對她,她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的心意放在心上。
她既覺得自己可笑,又覺得一股莫大的恨意包裹全身。
她又憑什麼能得她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一個卑微的庶女,嫁進國公府享受了她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富貴,還得到了那個人獨一無二的寵愛,她卻這樣對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