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似歎息的點頭:“也是,我們相識的早,想當初你還幫了我的。”
說罷又是一歎:“我倒是還有些懷念我們從前的情誼。”
鄭容錦聽到這裡一愣,怔怔看向靠在床頭的沈微慈。
她臉上依舊帶著些病容,可臉頰帶紅潤,眼眉含春,眉目如畫。
一身白膩的肌膚,在金雕玉砌的富貴裡既冷清格格不入,又如如花美眷相得映彰。
是被男子用心嬌慣出來的嬌柔。
連她一個女子看了都能看得呆了去。
她的心裡無言的悲哀,訥訥出聲:“夫人嫁給世子什麼都有了,從前有什麼懷念的?”
“宋哥哥的愛有了,宋國公府的富貴有了,如今看來當初夫人沒有嫁給謝公子是對的。”
“這些全是夫人的福氣。”
“我如今連夠宋哥哥一片衣角都夠不到,我與夫人之間早已天差地彆了。”
沈微慈默然看著鄭容錦:“從前自然有懷念的地方。”
“我與你之間也並沒有生疏。”
說著沈微慈叫屋裡的丫頭都退出去,又叫鄭容錦坐來床頭來,低低對著她道:“日子怎麼過也少有十全十美的時候,要緊的是怎麼過舒心。”
“我問鄭姨娘一句,你如今過得舒心麼?”
鄭容錦一頓,靜靜看向沈微慈看來的溫和眼神,一如沈微慈當初在侯府時還是三姑娘的那種寧靜又淡然的眼神。
她道:“我自然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