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平日裡因早朝,還要趕路要去的早些,沈微慈本不用這麼早去,尋常兩人都是一前一後的走。
這回沈微慈要與宋璋一起走,不過是心裡頭竟有些舍不得他,想要陪他多走一會兒。
宋璋也瞧出來了,勾唇彎腰捧著人臉笑:“你陪我走什麼,這麼早去老太太那兒受凍不成?”
“你乖乖的在屋子裡等著我,晚上我早點回來帶你去外頭酒樓吃去。”
宋璋說著往沈微慈臉頰上親了一口,高大的身體站直,叫隨從挑著燈籠走了。
沈微慈站在廊下看著宋璋大步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穿堂而過的涼風吹的她鼻頭發紅,冷秋雖不如冬日的冷,可那乾冷起來也是不好受。
宋璋才沒走多久,鄭容錦就來了。
她依舊規規矩矩的問安,見沈微慈站在廊下的,還關心的上前:“夫人的身子不大好,要不再養一天吧。”
“還有廊下風大,夫人也緊著身子。”
她說著目光落到沈微慈身上穿著的披風上,不由又想起她昨日裡聽來的話。
海棠色披風上的金線在廊下的燈色下流轉,每一針刺繡都巧奪天工。
下擺處鑲嵌的寶石不要錢似的,巴不得儘數落在這件披風上,即便宋國公府的再富貴,寶石也是難得的東西,更不會這般不要緊鑲在這麼一件披風上頭。
她的神情隱忍,不願去看此刻沈微慈被這件鬥篷襯的更明豔嬌豔的臉龐,默默的移開了眼。
沈微慈看著鄭容錦臉上的臉色,笑了一下低聲道:“我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算不得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