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這時候就識趣的退到了屏風外頭。
宋璋看向沈微慈披著半乾的頭發,彎腰去拿了帕子坐在沈微慈身邊替她擦頭發,一邊低聲道:“與祖母多說了會兒話。”
沈微慈點點頭,又問:“老太太怎麼說的?”
宋璋將沈微慈抱緊自己懷裡,淡淡道:“老太太怎麼說都不重要,我過去不過是知會老太太一聲。”
“鄭容錦犯了大錯,誰也包庇不了,明天一早我就讓人送她走,再在農莊給她配個老鰥夫,不可能讓她再回來。”
沈微慈愣了下,配個老鰥夫。
這樣的下場對鄭容錦來說,恐怕她是受不住的。
宋璋卻看沈微慈像是欲言又止,手上動作頓住,低頭看她:“你覺得過分了?但這樣的懲戒我都覺得輕了。”
“她不過個姨娘,敢攪起一灘渾水,挑撥離間,沒讓她死,已經是我對她開恩了。”
沈微慈在宋璋的懷裡側過了身,雙腿分開坐在宋璋的腿上,身上本就隻穿著白色單衣,一頭長發披泄,如清冷月色襲來,動作卻曖昧的很。
她仰著頭看向宋璋搖頭:“她有害我的心,我也沒那麼大度要與她分享你,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有時候我明白她的執念。”
“但她的執念是陰暗的,需要去害人,也始終將我當做眼中釘,我不可能容她。”
宋璋其實隻要有沈微慈的這些話就夠了。
她說她不願與旁人分享夫君,就已經足以說明她的心裡已經有他了。
他也已經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