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沈微慈在宋璋走後就又去小書房裡去。
她的鋪子裡最近漸漸熱鬨起來,她又研了幾種香方,打算寫出來明兒叫人送去。
小坑桌上擺滿了賬冊,月燈趕緊去收拾,禾夏又去拿筆墨宣紙。
沈微慈拿了一隻毛筆,一邊翻著香譜和藥草書,一邊寫著方子。
她寫的很慢,小半個時辰才寫出兩張來。
出去跑腿的隨從回來,叫外頭的丫頭提著食盒送進去,月燈去接了過來,看向仍在寫字的沈微慈笑道:“夫人先吃了再寫吧,免得待會兒涼了。”
沈微慈肚子裡莫名空落落的,開始饞嘴起來,就擱了筆,讓丫頭將小桌收拾乾淨,又趕忙讓月燈拿過來。
月燈難得瞧沈微慈會有饞嘴的時候,臉上笑意不歇,趕忙將食盒放上去,一打開醋溜魚的香味飄出來,月燈才一端出來,沈微慈就等不及的拿了筷子去夾。
禾夏送了銀花茶去沈微慈手邊笑道:“夫人慢著些,小心燙。”
沈微慈已送了一口在嘴裡,酸味在口腔中泛開,她閉眼歎息一聲,又看向月燈:“我從前好似不愛吃酸的。”
月燈看著沈微慈笑:“可不是。”
“夫人從前酸果子都不吃,說瞧見了就牙酸。”
沈微慈低頭看向盤子,上頭的蔥絲和淋的酸湯汁卻叫她聞著味口大動:“這是怎麼了......”
月燈笑了笑:“夫人願意多吃是好事,從前夫人隻喜歡做東西吃,吃的卻不多。”
“就這兩日,我覺得夫人夜裡的胃口極好,要這麼吃下去,明年開春就圓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