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才剛一打開,一股醋味散開,一屋子的味。
月燈端著盤子都聞不得,沈微慈卻好似聞不到酸味似的,拿了白玉筷去挑魚肉。
宋璋從沈微慈手上接過筷子,挑了一小塊去喂。
肚子裡什麼都沒什麼,忽一有了東西,反應厲害的很,沈微慈捂著唇,強忍著那一股惡心,叫宋璋再喂她一口。
上午孟嬤嬤那話她是聽進去了的,肚子越空越難受,她這兩天的確沒吃什麼東西。
宋璋看沈微慈這般難受,心裡發疼,又看人要吃,他一點點喂她。
一條魚竟也吃了半條。
肚子裡有了東西適應,果真是好了許多。
雖說那股惡心沒有過去,但也好了許多了。
宋璋將剩下的讓人端出去,又親自用溫水給沈微慈洗手擦臉。
沈微慈怔怔看著宋璋這樣細致的照顧她,不由看向宋璋的英挺又冷峭的眉眼。
宋璋變了。
他變得柔和,變得體貼,會細致的照顧人了。
宋璋察覺到沈微慈的目光,側頭對上她的視線,笑了下:“現在的柿子正甜,吃麼?”
沈微慈卻往宋璋的懷裡撲過去,他黑衣上用金線繡著團花,貼在沈微慈的臉上有些不舒服,就又往他的肩膀上靠過去。
她聲音裡微微有些哽咽:“為什麼對我這般好?”
宋璋怔了下挑眉,按著沈微慈的肩膀看她又濕潤的眼睛,手指去擦她淚光,低沉歎息:“我對你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