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屋子裡又隻剩下兩個啞巴丫頭,和沈微慈與李容山。
李容山站在屏風後麵良久,才往屏風內走進去。
他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依舊如同往日一樣割開手指為沈微慈取血。
他聽到沈微慈在身側問:“這裡的窗戶能打開麼?”
李容山沒有抬頭,更沒有要回話的意思。
他隻是看著鮮血從指尖一點一點滴入到銀杯中,然後將銀杯遞到沈微慈手上時,才看向沈微慈的臉。
她的臉更柔弱了一些。
蒼白的麵容,卻精致。
一雙眼睛似乎總是含著一汪水,溫溫淡淡的,又動人心魄。
他甚至有些期待看見她那張飽滿的唇畔上沾上自己的血。
不似從前他偏過頭去,這回他看著沈微慈喝下去,看著她依舊作嘔,看著她將唇上最後一抹血跡擦乾,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沈微慈在李容山起身離開的一瞬間,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她招手讓丫頭給她遞酸棗,喉嚨裡的血腥味讓她不能忍受半分。
更何況這還是李容山的血。
她會更覺得惡心。
丫頭走過來床邊,朝著沈微慈一直搖頭。
這處地方是新收拾出來的,還沒有來得及準備那些。
沈微慈隻好強忍著惡心,又喊了一聲:“茶......”
那丫頭才趕緊去為沈微慈倒了一盞茶來。
那股作嘔的腥味隔了許久才壓下去,沈微慈依舊昏昏沉沉的,撐著要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