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被人放了鴿子,心裡相當不爽,可是他先預約的啊。
看來夜寒霆的麵子在渡南舟這裡也不怎樣。
楚黎問道:“是誰病了嗎?”
“嗯。”渡南舟點頭,楚黎看他出宮的方向問道:“是太傅嗎?”
渡南舟眸光詫異,楚黎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太子已經知道他和太傅認識,夜寒霆身患頑疾的事情莫非也告訴太子了。
楚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夜寒霆遇到問題了,難道說他又中毒了?
她暗暗感慨:文弱書生就是不行,身體總是出問題。
她掀開車簾,豪爽地坐上了渡南舟的馬車,“我跟你一起去,然後再一起回。”
馬車裡她和一臉著急的赤焰大眼對小眼。
渡南舟對外麵的車夫說道:“快走吧。”
赤焰無奈看向楚黎,“殿下,您就不要添亂了,我家主子隻是得了風寒。”
楚黎冷笑一聲,“得了風寒,需要太醫院的院判過去,你家主子是一朵嬌花嗎?”
赤焰:“......”
馬車疾馳來到了太傅的府中,下了馬車,赤焰和渡南舟走得極快。
楚黎慢慢悠悠地走著。
赤焰忍不住說道:“太子過來有什麼用啊,我家主子的病他又看不了。”
渡南舟問道:“夜寒霆是什麼時辰開始犯病的?”
赤焰說,“一發現主子渾身冰涼,我就立刻去宮裡請你了。”
“嗯。”渡南舟背著藥箱看到夜寒霆的寢屋門前站著一排暗衛。
暗衛們看到渡南舟後立刻從外麵打開了門。
兩人走進裡屋,水汽繚繞,夜寒霆坐在浴桶裡,藍翊正在往裡麵添水。
渡南舟立刻取下藥箱,拿出了銀針走到了夜寒霆的身後幫他針灸。
夜寒霆臉色慘白,垂下的睫毛上結了冰晶。
渡南舟擰眉,“上一次發作是半年前,本來以為這麼久沒有發作可能好了,沒想到還是一樣嚴重。”
藍翊點頭,“上一次的症狀是炙熱如火,這一次是冷若寒冰。”
夜寒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手按在浴桶的邊緣,突然聽到了楚黎的聲音。
“先生,需要幫忙嗎?”
楚黎在門外想要進去看看她能不能幫上忙,誰知赤焰攔著她,出聲製止她入內。
“殿下,求您了,您就彆進去添亂了,要是我家主子的風寒傳給您,我們也擔待不起。”
楚黎雙手抱臂看著赤焰,“你是不是對孤有意見啊,我也沒有吃你家大米啊!”
赤焰冷哼一聲,“我家主子不見......”
“殿下,彆進來。”夜寒霆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