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見門開了,他朝著側臥在軟塌上的楚黎鞠了一躬,真誠道歉。
“殿下,以前是我誤會您了,我給您道歉。”
楚黎躺在床上看到赤焰給她二鞠躬,她連忙說道:“行了行了,你三鞠躬就把我送走了。”
赤焰身體僵硬,尷尬一笑,撓了撓頭,“殿下人這麼好,一定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名留千秋,光啟後人!”
楚黎一臉無語盯著赤焰,這小子會不會說吉祥話啊。
挽聯都給她誦讀完了,直接白布一蓋,嗩呐一響,可以吃席了。
今兒,她是非死不行啊?
“閉嘴!”夜寒霆睨了赤焰一眼。
赤焰抿唇,他是一激動說錯話了?
他結結巴巴說道:“反正以後太子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你的事就是赤焰的事!”
楚黎尷尬笑了笑,擺了擺手,“歇著吧。”
赤焰撓了撓頭出去了。
不多時,渡南舟就到位了,楚黎算了一下時辰,父皇那邊也應該收到消息了。
渡南舟坐在楚黎的旁邊,拿出了診墊放在她的手腕下,他想要給楚黎把把脈。
楚黎立刻抽回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渡南舟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他想起來了,楚黎的醫術比他厲害。
三人坐在屋內,聽到藍翊發出的信號後,楚黎立刻往嘴巴裡塞了一個東西。
楚黎讓冰夏飛快給她鋪了點粉,看著臉色慘白一些,她虛弱地躺著,渡南舟在一旁寫著藥方,夜寒霆在一旁坐著。
“陛下駕到!”李公公的聲音傳來。
門被人打開,慶元帝被一群宮人簇擁著進入了屋內。
他看到楚黎虛弱地躺在哪裡,緊張問道:“渡院判,太子的身體怎麼樣?”
渡南舟起身道:“陛下,太子殿下積勞成疾,需要好好調養一下身體,最近不能再參加朝會,主持公務了。”
楚黎適時地咳嗽了兩聲,帕子上染上了鮮血。
她虛弱無比兩次想要起身都失敗了,“父皇,兒臣......不能給您行禮了。”
慶元帝詫異地看著他,楚黎的臉色太差了,他怎麼就突然咳血了。
夜寒霆開口,“陛下,殿下這些時日不是在救災就是在辦案,接著監國,還主持了科舉考試,科舉考試期間更是一天都沒有睡過完整的覺,一直在考場巡視,這麼晚了還堅持讀書、學習古琴......”
楚黎伸出爾康手打斷夜寒霆,“先生彆說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做兒臣的不能為父皇分憂還算什麼......咳咳咳......”
“行了,快好好歇著。”慶元帝走到楚黎身邊,一想到楚黎偷偷為他準備壽宴獻曲的事情,加上之前他出去遊玩,留下楚黎監國的事情,心裡突然愧疚了。
夜寒霆看著她超群的演技,唇角淺淺勾了一下,這丫頭真能演呐。
慶元帝回頭看向夜寒霆,“夜愛卿說得極是,太子確實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問渡南舟,“太子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會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