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王爺在京城風評不佳,花樓裡的歌姬舞娘都怨他“生來一副多情貌,卻是個薄情人”。
元啟會這樣看待秦琅,其實也不奇怪。
畢竟,普天之下,誰能想到秦琅是個癡情種呢?
他看穿了元啟心裡的算計,好話連篇,平日不愛搭理權貴子弟的人,一旦願意說些好聽話,那真是誰都扛不住,鳳凰聽了都得乖乖往籠子裡鑽,豬都被他哄上樹。
元啟被奉承地通體舒暢,大碗酒也端起來就喝。
隨從們想代二皇子喝,也被秦琅一句“我這酒隻敬殿下”給擋了回去。
“好。”元啟更喜歡聽秦琅說話了,一大碗酒說喝就喝。
二皇子離了京城之後,來跟這些長年守在邊疆的莽夫打交道,總是不儘如意,花了銀子給了笑臉還什麼都得不到。
像秦小王爺這般有眼力見,能辦實事,還會說話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元啟想著沈家祖孫拉攏不來,那就跟秦琅打好關係,鎮北王府的小王爺,又是沈家的姑爺,日後北境和西疆的兵權他都能憑借身份占上三成。
這樣重要的人,彆說是用大碗喝酒,就是整壇整壇地喝,那也得舍命相陪。
沈若錦看著今夜明顯有些不對勁的秦琅,暗暗猜出了幾分,元啟今日連連給沈家人敬酒,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秦琅現在哄著二皇子端著酒碗一碗接著一碗地喝,顯然也......沒安什麼好心。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之落在了姑爺身上。
片刻後,在場所有人見姑爺都帶頭給二殿下敬酒了,立馬就一擁而上。
雖然很多人都不理解姑爺為何要一直給二皇子帶高帽,但姑爺這樣,必然有他的理由。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