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麼話什麼當麵說?
要寫在信裡?
秦琅簡直百爪撓心,緩緩從信封取出了裡頭的一紙書。
打開一看:第一行儼然寫著“和離書”三個字。
秦琅簡直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怎一個“透心涼”了得。
“和離書?”秦琅都氣笑了,“沈若錦啊沈若錦,你真是好狠的心。”
他甚至沒去看第二行,直接把那一紙和離書揉成了紙團。
揉成紙團了,還不解恨。
他又給掰開了,撕成了碎片,連同那個寫著“秦琅親啟”的信封一起扔進火盆裡,燒了個乾乾淨淨。
他連餘下灰燼,都覺得看著礙眼,讓人進來把火盆撤出去。
侍劍不明所以,還問他:“是火盆太旺了嗎?”
秦琅咬牙道:“是心火太旺。”
侍劍聽得雲裡霧裡,“那姑爺方才怎麼不讓王大夫也給您把把脈,開個藥方呢?”
秦琅沒回答,隻道:“你退下吧。”
小婢女退出去之後,秦琅直接上榻把沈若錦抱在了懷裡,把自己體溫傳遞給她。
沒一會兒,沈若錦就嫌熱,要把他推開。
秦琅卻將她抱得更緊,“我不和離,你再跟我提這兩個字,我就......”
他說到這裡,忽然滿心無奈,他根本就不能對沈若錦怎麼樣。
情愛這種事,本就漂浮不定。
先動心的那個人,總是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秦琅與她額頭相抵,低聲道:“你好無情啊,沈若錦。”
屋裡靜悄悄的。
隻有他的聲音輕輕響起,無奈又寵溺,“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