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醫等人聯手為沈知洲施了一次針,沈知洲還是那副沒什麼感知的木頭樣子,但梅映雪給他喂湯,他也能喝一些。
眾人嘖嘖稱奇。
長兄這邊有梅映雪照顧,沈若錦也稍稍安心一些,跟秦琅回到帳篷倒頭就睡。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沈若錦睡了一天一夜,睜眼時,秦琅已經不在身側,她走出帳篷,問外頭的士兵秦琅去哪了。
士兵答:“在主帳,跟霍將軍等人議事。”
沈若錦洗了把臉,隨便吃了兩個包子就往主帳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秦祁。
“若錦。”秦祁正要也要去主帳,便與她同行,“你這次去南謁王城實在太過冒險,好在平安回來了,路上阻礙多不多?可有受傷?”
沈若錦跟他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不鹹不淡道:“還行。”
這個回答多少有些敷衍。
秦祁放慢腳步,“二郎行事衝動,你可不要跟他學。”
“世子許是弄錯了。”沈若錦道:“跟秦琅相比,我才是行事衝動的那個。”
“你......”
秦祁忽然被噎住了。
昨日林修齊在沈若錦跟前說了許多話,沒少抱怨鎮北王和秦祁“欺負”秦琅。
沈若錦知道秦小王爺不是受人欺負的主兒。
但聽到那些話,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所以今日秦祁隻是說了那麼一句,沈若錦聽到了都不高興。
沈若錦語氣如常道:“世子有鎮北王托底,自是行事穩妥,秦琅在南疆無兵無將,隻有一封密旨,能做到現在這樣,已是不易,即便是宮裡那位知道了,也未必會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