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錦見秦琅不說話,叫人給六殿下添了杯茶,讓他們都坐下說話。
秦琅坐的位置離元平有點遠。
元平走到秦琅身側坐下,同他說:“我今日來,是專程同你賠不是的,還有就是魏延的事。”
秦琅端起茶盞,緩緩撇開浮葉,“魏延的事同你何乾?”
元平道:“魏延的生母是我母妃的堂妹,故去多年了,所以你沒聽說過。算起來,我也是魏延半個哥哥,你這次在禦前參魏延,用詞著實犀利,讓整個忠義侯府都遭了申斥,魏延還被禁足半年......”
秦琅不以為然道:“隻是禁足半年,又不是要砍了他的手腳,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六殿下親自過來替他說情?”
要不是元平提起他跟魏延的關係,秦琅還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元平道:“不是我要替魏延說情,是我母妃吩咐的,魏延自幼喪父喪母,忠義侯府的人對他縱容太過,以至於養成現在這個囂張跋扈的德行。他也是自找的,跟誰過不去不好,偏偏跟沈六過不去......”
要是換做別家公子,還真沒幾個人敢跟魏延正麵剛。
也就是沈六,不止他自己剛,他全家都剛。
現在還有秦琅這個妹夫,去禦史台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護短,往魏延往死裡參。
六殿下在朝中也有幾個親信,他們說看秦琅參魏延那架勢,這事還沒完,魏延被禁足半年遠遠沒有達到秦琅想要的結果。
元平一聽,這可不能聽之任之,趕緊找了個由頭給鎮北王府遞帖子,鎮北王府那邊毫無回音,他讓人一打聽,秦琅這些時日一直都跟沈若錦住在安西王府,就親自來了。
沈若錦道:“魏延不是跟我六哥過不去,他是跟國法過不去。”
元平聞言頓時:“......”
光秦琅一個就已經很難搞了。
這個沈若錦怎麼更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