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就一個勁兒地喝酒。
幾個月前秦琅還是帶領他們打退北漠人的將軍,這才過去多久,他就成了北漠人,還是北漠先帝之子,正兒八經的皇子殿下。
有將領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會不會是弄錯了?”
秦琅笑道:“我也希望是他們弄錯了。”
然而......
這偏偏是真的。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馮良說:“反正將軍來了,我們迎接;將軍要走,我們相送,來!乾!”
秦琅謝過眾人今日搭救,連飲了三杯之後,就讓他們放開了吃放開了喝。
整個驛館都熱熱鬨鬨的。
房裡,大夫正在給秦羽治傷。
他右肩被砍了一刀,傷口極深,身上還全是那些刺客的血,整個人狼狽不堪。
身上有傷又不能沐浴。
隻能讓侍從幫著擦拭。
血水一盆盆地端出去。
底下那些人卻在推杯換盞,大聲談笑。
秦羽讓大夫幫著上藥包紮之後,硬挺地躺在榻上。
一個侍從不停地給他擦拭,另一個侍從去弄了吃的來。
秦羽現在根本就吃不下,看到肉食都想吐。
侍從沒辦法,隻能勸著:“四殿下,您就吃一些吧。什麼都不吃,這傷怎麼會好?”
秦羽隻能硬生生撕咬著肉食,像是在吃秦琅的肉一般,一口一口吞下去。
侍從用北漠話抱怨秦琅怎麼能抓著四殿下當擋箭牌。
實在可惡。
秦羽想的卻是,之前在京城的那幾場刺殺,秦琅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