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珠無法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無法相信她等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還沒有娶她過門就成了個一無所有的野種窮光蛋!
這讓她情何以堪?
周玉珠咬緊嘴唇抬頭望著沈錦書,她瘋了一樣大聲質疑沈錦書——
“一定是你!是你在從中作梗!”
“你知道薛繼宗是貴妃娘娘寵愛的侄兒,你對付不了我們,於是使出了這種下作的陰招讓薛繼宗失去侯府世子的地位!”
“你讓他被冠上野種之名被侯府趕出家門,沒有侯府和貴妃娘娘庇護,我和他就能任由你們宰殺!”
“那狗屁血脈果是你弄出來的,這天底下除了你再沒有其他人擁有,既然是你一個人的東西,你想怎麼弄虛作假還不是你說了算?”
周玉珠越說越大聲,好像聲音足夠大就能證明她說的是真話。
她環視所有圍觀的官員,滿懷期待,她希望有人跟她一樣質疑沈錦書的血脈果。
可是,在場所有人沒誰搭理她。
所有人仍舊當她是個笑話。
周玉珠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為什麼,一個附和她的人都沒有?
為什麼大家都對薛繼宗是野種的事深信不疑?
一片靜默中,侯府裡一道清冷的女聲,緩緩傳來——
“沈姑娘有沒有弄虛作假害人,我們在場這麼多人都是瞎子傻子看不出來麼?就你自詡是天下難得的清醒人兒?”
眾人注視下,一身紅嫁衣用用團扇遮麵的蘇星雲跨出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