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眼眶伸手將盒子接過來。
她強忍著惡臭,對著人腦袋哭喊道,“我的女兒啊!我可憐的女兒......你為什麼要這樣想不開啊,你為什麼要自己走上死路啊!”
沈錦書側眸看著春姨娘。
她總覺得這死去的姑娘不應該是春姨娘的女兒......
她垂眸,暗暗感應了一下死者的父親母親。
下一刻,她驀地看向這宅子正南方位——
不對。
死者的另一位血親,分明在幾百米之外!
沈錦書重新看著春姨娘。
她心底滿是嘲諷,她故意問,“霍老爺,春姨娘,你們這是早就知道你們的女兒已經死了?你們還知道,她是自己走上死路的?”
霍老爺抹著眼淚哽咽道,“是啊,我們前幾天就知道,這傻孩子已經死了......”
他看了眼那盒子裡的人腦袋,又看了眼幾百個圍觀群眾,他長長歎息一聲,故意解釋給大家聽——
“唉,說來也是家門不幸。”
“我這庶女香蘭自小這性子就要強,不論什麼都要跟她嫡姐爭個高低,這一次她嫡姐要嫁給京城崔家的公子,她就嫉妒壞了,她知道以她庶女的身份,將來肯定隻能配個普通小富之家,她不肯輸給她姐姐,就哭著鬨著非要跟她嫡姐一塊兒過去給崔公子做滕妾,還說自古以來就有這樣規矩,她隻是想效仿古人......”
“她以為隻要跟她嫡姐嫁給同一個男人,她就不算輸給她姐姐,可她嫡姐知道她是什麼性子,又怎麼會答應?”
“她嫡姐說她去了崔家肯定不會甘心隻做個安安分分的滕妾,肯定會像在家裡一樣凡事都要爭個高低,會爭寵,說不定會把她嫡姐的正妻之位都爭搶過去,所以她嫡姐就死活不肯讓她去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