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些孩子是無辜的,那些孩子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可是,他不光要站在自己的立場,他還要站在母親的立場為母親考慮一二。
他若是同意父王把外麵的孩子接回來,那母親情何以堪?
他的母親九死一生才生下了他,結果他長大了就跟父親站在統一陣線,把母親情敵所生的孩子接回家來給母親添堵,讓母親膈應,那他還配做一個兒子嗎,他對得起母親的生育之恩嗎?
趙桓禹搖頭告訴雍王,“父王,我不光是您的兒子,我也是母妃的兒子,您讓我理解您,那,您又能不能理解我的母親呢?”
他質問雍王,“我說句不該說的混賬話,若我母妃不是這麼冰清玉潔的人,若我母妃當年也瞞著您偷偷跟彆人生下了一個孩子,如今她說她要去把流落在外的野孩子接回家裡來撫養,您又能不能理解她呢?”
雍王望著他犀利的兒子,再次啞口無言。
好半晌,他才低聲說,“這不一樣,王府是我的,我用我的銀子養我的孩子有什麼不行?王府不是你母妃的,你母妃憑什麼要用我的銀子來養她跟彆人所生的野種?”
趙桓禹看著這樣的父親,不由歎了一口氣。
所以錦書不肯嫁人啊,非要招贅。
因為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父王這樣的心理,他的財產永遠是他一個人的,跟妻子沒有關係。
明明已經跟他同床共枕幾十年,明明給他生了孩子,到頭來,仍舊隻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