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虞昭的估計,再有一柱香的時間,兩人就能夠分出勝負,偏偏這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看向東北方向,眉心微微蹙起。
儘管藍子渝在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在看到虞昭時仍感覺心神震蕩,不可思議。
虞昭竟然結丹了!
不到二十歲的金丹修士,哪怕是放在天才輩出的五行道宗也是難得一見。
藍子渝記得他是在二十一歲結成金丹,當時還被不少長老同門讚為天之驕子。
如今與虞昭一比,竟顯得尤為不堪。
可虞昭不是天資愚鈍、不思進取,怎麼會成長得那麼快!
藍子渝眼中滿是驚疑不定。
虞昭對藍子渝可謂十分了解,一看他的神情就將他的心理活動猜得七七八八。
她微微勾起唇角。
她早已不是原來的她,藍子渝的思想卻還在原地踏步。
她頗感無趣,遂收回視線。
一炷香後,金丹修士的劍刺穿季寒舟的手臂,季寒舟的劍卻從他的眉心穿過。
劍光一閃。
一股渾濁的液體飛濺。
砰!
季寒舟拎著滴血不沾的劍,渾然不覺手臂的傷痛,轉頭對著虞昭笑得無比燦爛。
“我贏了!”
季寒舟生得俊朗,一雙淩厲的丹鳳眼,天生自帶瀟灑不羈的氣魄,此時他笑起來衝淡了身上的傲氣,平添一份陽光的少年感。
虞昭習以為常,不覺有異,藍子渝卻莫名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