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知道了韓心蘭的身份,也就相當於知道了這些人最大的把柄。
但凡這些人有點腦子,就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衛英看著祭台上神情奮恨的韓心蘭,雙目掙紮之色更濃。
在哭聲和罵聲的伴奏下,天樸子絲毫不受影響,掛著悲天憫人的微笑,一步一步走上祭台。
塗家老祖、另一位元嬰老怪,以及其餘的教眾用近乎狂熱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聽得如癡如醉。
衛英在天樸子開口時,就雙手抱胸,以一種抗拒的心理,聽他傳揚天譴理念。
然而不知什麼時候,她雙手下滑,落在大腿之上,而後又漸漸交疊在腹前。
她同行的師弟師妹也和她是差不多的反應,一行人的心理悄無聲息就發生變化。
巨大的前後反差引起了花圖的注意。
他語氣難掩焦急:“虞昭,他們被控製了。”
不是身體上的控製,而是心靈上的操縱。
天樸子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一重精神束縛,就算他的話毫無邏輯可言,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下,也會變成無形的枷鎖,叫人深信不疑。
花圖本就是急性子,在見到同盟倒戈後,更是急得焦頭爛額,像熱鍋上的螞蟻。
虞昭反倒是笑了起來。
虧她還以為天樸子有什麼了不得的本能,原來是和她的幻術同出一轍,利用神魂之力來影響人的心境。
他的術法有一個更貼合的名字叫傀儡術。
而他所說的什麼天遣理念,無非是明麵上的幌子,專門用來蒙騙不知情的外人。
他以助人突破為撬棍,撬開塗家老祖和那名元嬰老怪的心防,成功將兩人轉換為自己的傀儡。
而兩人渾然不覺,還將他視作神靈的使者,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