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的行蹤再次成謎。
虞昭這一次並沒有先開口,靜靜注視季寒舟。
季寒舟立刻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感覺自己像是回到天劍門,被掌門考核的時候。
他思忖著慢慢說道:“他們沒留下線索,但畢竟是一支龐大的隊伍,也許會有在附近活動的修士無意間看見他們,可以先去找幾個修士打聽。”
說完,他緊張地看向虞昭。
等虞昭點頭後,他才徹底放下心。
“打聽的時候不要隻詢問是否有人經過,也打聽一下最近還有沒有別的稀奇事,例如宗門覆滅,屍體失蹤這類的事。”
既然是一個組織,他們犯下的滅門慘案可能不止一樁。
季寒舟點點頭,“剛才來的路上,我發現西麵有修士活動過的痕跡。”
於是,兩人改道往西麵走。
剛走出數十裡,前方響起一道清脆的叩擊聲。
虞昭眼尾一挑。
下一刻,悠揚平和的梵音拂過耳畔。
宛若一陣溫柔的風撫平躁動的情緒,心境莫名安定下來。
季寒舟目露欽佩。
前麵必定是位深諳佛法的高僧。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並且錯得離譜。
隻見不言舉著比他胳膊還粗的木魚槌,罵罵咧咧從樹林中鑽出來。
他一抬眼,視線就和呆若木雞的季寒舟和笑吟吟的虞昭撞了個正著。
不言呆了一瞬,而後快速將木魚槌縮小塞回自己的僧袍,臉上露出熟悉的悲天憫人的笑容。
“原來是兩位故友,不言有禮了。”
“不言法師。”
虞昭含笑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