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幕,葉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看向葉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除了明顯的厭惡還有一抹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恐懼。
瞅著被他當成王牌來壓製葉楚的掌罰侍衛皆已負傷,想到葉楚對他的痛恨,葉楊就不受控製的臉皮抽動,大聲喊著周圍的葉家子弟,命令道:“快!快!快去將這個孽障殺了!快殺了他!”
族長之令,沒人敢忤逆。
數名葉家子弟隻能硬著頭皮拿上武器,朝著空地上的葉楚撲過去。
而葉楚在看見有人朝著她撲來時,立刻就再次武動起手中的銀電,電光閃爍,劈啪炸響,那流竄的電流就像是擁有了生命,隨著主人的意誌不管來者是誰,皆一擊必中。
一時間,血腥之氣炸起,空氣中飄蕩著燒焦的味道,空地上的廝殺聲衝向了天際,從後院傳到了前院,**的腳步,惶惶的人心,還有那隨著殺聲的高漲而被敲響的葉家古鐘都在昭示著此刻的葉家出事了。
誰都沒想到,一場殺戮居然喚醒了一頭可怕的猛獸,那隻猛獸揮舞著殺傷力極強的武器,銀色的光電是她的保護服,也是她手中最厲害的神兵利器,沒有人能輕易接觸到她,所有鮮活的生命在她眼前,都像螻蟻一樣,等待著被宰!
誰能想到,在晉城呼風喚雨、地位超然的葉家有一天會遭受到這樣的滅頂之災,更可笑的是這場災難還是他們自己找來的。
事後多年,當有人再提起葉家時,都會將這一天發生的事著重講解,不僅僅是因為這一天發生在葉家的打鬥有多慘烈厲害,而是因為葉家的隕落正是從這一天開始的;同時也在這同一天從葉家走出來一個以後在真耀國大陸震懾八方、威壓四海的大人物。
當秦飛樓帶著常清風匆匆來到葉家時,看見的正是這一眼望過去的狼藉。
原本有侍衛把守的大門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紅色的大門由內向外大敞著卻沒有人去管,反而不時能看見個彆葉家子弟神色惶惶的從眼前跑過,好像發生了發生了天大的事,讓他們不敢承受。
秦飛樓立刻就想到了葉楚,趕緊抓住一個人,問:“到底發生什麼情況了?你們怎麼了?”
那人正是葉家的正宗子弟,看秦飛樓衣衫矜貴,就知道他身份不凡,不敢怠慢,道:“葉家出事了,葉楚瘋了,他在祠堂殺了好多人,族長都被他打傷了,整個葉家都要被他毀了。”
看著那人臉上驚懼的表情,秦飛樓就知道他沒有撒謊,可是他不明白,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瘋了呢?
還是常清風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你說葉楚她瘋了?那她現在人呢?”
那人光是聽見常清風提到葉楚的名字都覺得害怕,**著聲音,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跑去哪裡了;半個時辰前,她在祠堂大開殺戒,殺了好多人,族中長老擔心她繼續留在葉家會將整個家族的人殺光,便冒險將她引了出去,至於引到了何處,我們也不知情。”
常清風放過那被抓住的葉家子弟,走到秦飛樓身邊,壓低聲音,說:“現在的情況,你明白了嗎?”
“大致明白一點,無論如何,我們先找到人再說。”
常清風一把抓住秦飛樓的手臂,阻止他的離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去找那個怪物嗎?”
“她不是怪物,她跟我們一樣,都是人。”
“你衝我凶什麼,又不是我一個人認為她是怪物。”常清風隨手指著路過的葉家子弟,道:“你看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他們在提起葉楚時,臉上害怕的樣子你也看見了,那根本就不是對人的害怕,就像是看見了一頭最可怕的凶獸,除了恐懼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這樣的一個人,我們最好不要招惹。”
常清風真覺得自己是苦口婆心,繼續道:“小房子,你彆忘記你的身份,當初你執意要進往生林,我攔不住你,那時我還能勸說自己,你進去是為了找聖靈石,是為了完成皇上交代給你的事,你應該為了聖旨肝腦塗地;可是現在你要去找那個發了瘋的人,我不會同意的,你也聽見了,葉楚她瘋了,她見人就殺的,如果這個時候你靠近她,你也會有危險;你是皇子,貴妃娘娘隻有你一個兒子,難道你要為了一個跟你不相乾的人拿著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嗎?”
“她不是不相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