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金淩一起聽牆腳的常清風本以為秦飛樓會勸阻一下葉楚,沒想到這小子不僅不勸說也就罷了,居然還將代表身份的蟠龍玉佩給送出去了。
這個敗家玩意兒哦,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塊玉佩有多貴重呦!這事兒要是被帝都裡的那些老家夥們知道,不把天給鬨翻了才怪咧!
想到這些,常清風就急的心口直發疼;捂著自己的心口位置就哎呦哎呦跌坐在地上,趕緊讓金淩為他順順氣,免得他還沒活到三十五歲,就先被這要人命的**給活活氣死了。
想想他也真是夠命苦的,當今聖天子有那麼多出色的皇子,他怎麼就這麼點兒背,跟了一個這麼不省心的主子呦!
金淩看著氣的臉上都起青氣的世子爺,考慮到他孱弱的身體情況,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世子爺,屬下見你好像真的被氣著了,要不屬下拿出一顆丹丸讓你服下?這樣也能身體舒服些?”
聽著跟他主子一樣敗家的金淩,常清風沒好氣道:“你當這被精心煉製出來的丹丸是羊屎蛋子嗎?隨便就能拿出來吃的嗎?你到底會不會過日子?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隨從;小房子那驕奢敗家的毛病,我看你們都跟他學了個十成十。把丹丸留好,你家殿下那外冷心熱的毛病經常犯,萬一在以後他又為了這丫頭不顧自己的小命了,還能留著那些丹藥救他一命呢。”
雖說又被常世子給數落了一頓,可是金淩這次卻是被數落的心裡舒坦,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個口嫌體直的世子爺,可是巴心巴肝的為他家殿下好啊。
常清風在外麵聽牆角的事兒根本就瞞不住房中的葉楚與秦飛樓,尤其是在聽到他鬨出一些動靜之後,更別想再隱瞞自己的行蹤了。
房間裡,秦飛樓在跟葉楚又說了幾句話後,就讓她出去將常清風叫進來。
等常清風進來,還不待秦飛樓‘興師問罪’他為何偷聽牆根,就見這小子先炸了起來,一等三尺高的衝著秦飛樓叫嚷:“我的皇子殿下,我的祖宗,咱倆之間還有沒有一點默契了?說好了要將葉楚拐回帝都的,你是怎麼做的?不僅臨時變卦放了人,還將自己的蟠龍玉佩送給了她?我的小祖宗喂,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不知道這蟠龍玉佩將來可是要給你的皇子妃的……”
吼到這裡,常清風忽然一頓,“不對,你把蟠龍玉佩送給了葉楚,那小子不是個小子,是個丫頭,難道你是真的鐵樹開花,曉得自己心意,打算將她收入囊中當自己的女人,所以才走了這步棋?”
眼見著常清風對這件事的誤會越來越深,秦飛樓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
“第一,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你要幫著你將葉楚怪回帝都,所以談不上什麼臨時變卦;第二,我將蟠龍玉佩送給她,不是你想的那層意思,我知道這麵蟠龍玉佩代表著什麼,如今她一人行走在外,身邊也無親人朋友相助,我希望這塊玉佩能夠起到保護她的作用,將來萬一她真的遇到了麻煩,若是有人能夠認識這麵玉佩,或許會看在這麵玉佩的麵子上,出手幫一幫她。”
看著秦飛樓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常清風的嘴角停不住的抽搐著:“你、你真的這麼想?”
秦飛樓反問:“那你還要我怎麼想?我早就給你解釋過,我對葉楚隻有心心相惜之情,有摯友扶持之意,並沒有你口中所言的男女之情;都是你不聽,一直一廂情願的想要將我跟她湊成一對,你也不看看,我們倆像是有良緣的樣子嗎?”
常清風覺得,自己真有可能要英年早逝了,而且,還是被氣的。
隻見他腳步不穩的往後倒退了兩步,整個身子都蹣跚的晃了晃,最後還是扶住了身後的桌子這才勉強坐到椅子上。
捂著被氣的隱隱發疼的心口,露出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悲催模樣,指著秦飛樓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惱恨的直哆嗦手指:“本世子這輩子也算是見識過木訥愚笨的,但是愚笨到你這種程度,實在是世所罕見,我真的是快要被你氣死了,不!是快要被你倆給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