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廷芳這麼一提醒,金亦歡也想起來了,道:“是啊!那個小子似乎是認識你們牧家的。玄安,你的手中既然有這樣一張王牌為何不早點拿出來?難道你還對我們有所隱瞞忌諱?”
麵對著同時朝自己開口詢問的胡廷芳和金亦歡,牧玄安趕緊開口解釋道:“金兄、胡兄,不是我對你們隱瞞,而是那個少年我根本就不認識。”
聽到這聲回答,胡廷芳笑了:“牧家少族長,你覺得你給出的這個解釋我們會相信嗎?昨天晚上何等驚險,稍有不慎,可是會性命難保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你覺得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會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我們嗎?眾所周知,為了抓住這個‘厲鬼’不管是金家還是我們胡家,可都派出了全部的弟子前去抓捕,金家折損了不少出色的弟子,我們胡家何嘗又沒有損失?但為了落仙鎮的安寧,為了那些慘死的亡靈,就算是再心疼族中弟子的犧牲,我們也忍了;可少族長你是怎麼做的?你居然並未拿出你們牧家的全部實力,偷偷地藏了這樣一枚暗棋,其手段還真是讓人敬佩。”
說到這裡,胡廷芳就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們牧家也盯上了藏天穀的傳承,可是憑實力去爭取到傳承應該會更讓人心生折服吧。鯤城牧家也是在真耀國算得上是響當當的家族,若是在藏天穀一事上耍弄手段,那就有些太難看了。”
胡廷芳此話說的又直又辣,幾乎是立刻就激起了廳上牧家弟子的怒意。
一名站在牧玄安身後的牧家弟子站出來道:“胡少族長在未弄清楚事情之前還是少發表言論比較好,昨天晚上那名少年我們根本就不是認識,我們的少族長也沒有欺騙你們的必要,鯤城牧家的聲譽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被人詆毀的。”
“哦?真的不認識嗎?可是我分明清楚地聽見那少年對你家少族長說與牧家有緣這樣的話;若說他真的不認識你們,在場的人當中,會有誰相信?”
金亦歡也點著頭說:“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我好像也聽見那名少年說出這樣的話。玄安,咱們都是多年認識的好友,你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隱瞞我們。我知道,藏天穀的**十分大,你們牧家想要得到這份財富與傳承也能理解,但是眼下不是非常時刻嗎?若是那名少年真的是你們的人,何不將其叫出來讓大夥兒都見識見識,我相信有了他幫忙,想要抓住那個魔頭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牧玄安現在就算是全身張滿嘴也解釋不清了,誰讓那小子在昨天晚上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就連他當時都以為此人是父親暗中派來的供奉,可是回來仔細查過之後才知道,父親根本就沒有再派人來,而此人的身份一時之間也無法調查清楚。
就在牧玄安絞儘腦汁想著該怎麼將這件事說清楚的時候,一大早就派出去調查的牧瀾匆匆趕了回來:“少族長,有消息了。”
聽到這句話,不僅是牧玄安,就連金亦歡和胡廷芳都齊齊朝著牧瀾看過去。
牧玄安的臉上露出喜色,沒想到他剛剛為此事犯愁,牧瀾就及時帶了消息回來,可真算得上是及時雨,“快說!那名少年到底是誰?如今怎麼樣了?”
原來在牧玄安得知葉楚並非是父親派來的人之後,就立刻派出牧瀾出去打探,好在牧瀾是個能力卓著的,不出小半天的時間,就查到了蛛絲馬跡。
牧瀾道:“屬下奉少族長之令前去調查昨夜相救的那名公子,在去到昨夜相鬥的地盤上後,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除了有數灘血跡之外,再無任何線索留下。”
金亦歡頓時露出惋惜之色,無力的跌坐回椅子上,道:“原來玄安你已經在調查他了?看來那名少年真跟你們牧家沒多大關係,可是他為何又說出那種惹人生疑的話?還有,隻剩下血跡並未留下屍首,難道是那魔頭更加邪惡了,真的已經開始吃人了?”
胡廷芳出聲打斷金亦歡這些恐怖的猜想,道:“你怎麼就認為他會死了呢?他那身手我們都見過,想要弄死他應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隻有血跡沒有屍體,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還活著。”
金亦歡雙手一拍,脆生生道:“是啊,能將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從那魔頭的手中搶回來,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死了呢?牧瀾,你快接著說,你發現什麼消息了?”
牧瀾看了眼眉眼沉靜的主子,繼續道:“屬下也認為那人不會輕易殞命,所以就在鎮中四處走動,想要到處看看,或許能打聽到什麼;偏巧就在這時,屬下在大街上遇到了萬符門的人,而這些近日來將落仙鎮攪的烏煙瘴氣的家夥們今日卻是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各個臉色灰敗、神情頹然,大有一副灰溜溜的意思;屬下上前詢問,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