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名北家弟子就身軀用力一顫,看見他的動作,雲翼忙出聲提醒:“快!撬開他的嘴!他要咬舌自儘!”
黎魄聽到這聲提醒,趕緊出手去捏他的下巴,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滿口的鮮血從北家弟子的口中噴出來,跟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人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進出氣。
至於跟著那名北家弟子一起被抓來的另一人,也在這時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一時間,兩名北家弟子同時橫屍在雲翼和葉楚麵前,空氣陡然間在此時凝滯起來。
看著沒問出半點有用線索的北家弟子的屍身,雲翼沒好氣的在地上踢了踢腳尖,對黎魄道:“拖下去埋了,記住,埋的深一點,彆被人輕易發現。”
金亦歡也沒想到事情在眨眼之間居然變的這麼快,本以為抓住兩個北家弟子可以在他們的身上做些文章,沒想到這兩名北家弟子卻是個如此硬性的人物,寧死都不成為他們手中的傀儡。
想到他們在一進山穀就先是著了北家人的道兒,跟著又變相逼死了兩個北家弟子,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著實要人心中戚戚;不難預測,越是往裡麵走,狀況隻會更多。
看著眾人臉上僵硬的表情,葉楚依然保持著雙臂環胸的動作,瞅著黎魄拽著兩具屍體消失在眼前,道:“北暝宗既然安排了人在這裡盯著,那麼他一定也會等待這二人回去通報消息;如果遲遲等不到消息,以他的心智,想必不難猜出這二人已然遭遇不測了。一旦讓他意識到這一點,接下來我們要走的這條路,怕是更為困難。因為這藏天穀可是北家人的地盤,他們若是想要對我們動手,隻要利用這裡的地理形勢就能讓我們手忙腳亂;就比如說這迷幻草,誰能想到,這對外界來說十分珍貴的草藥在他們的手中卻能成為最有利的一把武器,打的我們措手不及。”
“所以說眼下,我們想要破這個局,就不能再單槍匹馬的往裡麵闖了,而是需要結盟!”雲翼說出自己的想法,道:“北暝宗擺明是準備了天羅地網來收拾這些進穀覬覦藏天穀寶藏的人,一個小小的迷幻草就能讓你們這三大家族鬥起來,指不定這裡麵還有更凶神惡煞的詭計在等著咱們呢。一人的力量太薄弱,一個家族的力量在這個時候也會顯得欠缺,但若是我們一起聯合起來,那可就是一支不小的力量。就算是北暝宗再想出手,也要掂量著來。”
胡廷芳道:“早就看出這位雲公子是個有勇有謀之人,看來你們的出手相救,也是懷有目的的;結盟?嗬嗬!雲公子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隻是彆怪我沒有提醒你,想要結盟可以,但是隻有旗鼓相當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盟友,我看你們隻有三人,而且身份至今不明,跟你們三個人結盟,對我們來說似乎並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雲翼回頭看向胡廷芳,好像根本就不將他語氣中的懷疑與貶低之意看在眼裡,道:“你們想要知道我們的身份,隻管開口問便是,本公子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牧玄安接過剛才胡廷芳說過的話,像雲翼開口道:“雲公子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也有解惑之情,我們自然不會過於懷疑雲公子,而且,我還十分同意雲公子提出來的‘結盟’之說。原本以為進了這山穀,隻要憑本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卻沒想到這山穀的守護者卻是要讓我們成為這穀中的亡魂,既然情況有變,我們的計劃自然也要發生變化。”
“我能看的出來,雲公子和陸姑娘,包括那個被你們差遣出去埋人的屬叢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隻要雲公子告知身份,我牧家上下願意接納雲公子與陸姑娘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
牧玄安話音一落,胡廷芳就趕緊支撐著手中的寶劍站起來,著急喊了一聲:“玄安,不可如此草率啊!他們可隻有三個人,而我們帶出了族中的年輕精銳,跟這樣勢單力薄的人結盟,對我們似乎也沒什麼好處;萬一他們也是打著注意要利用我們,也不是不可能。”
牧玄安打斷胡廷芳的話,說:“實力的強弱,並不能完全根據人數的多少來做出衡量;雖說因為迷幻草的原因,我對先前發生的事並沒有多少印象,但是能將拚死爭鬥的人強硬分開,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辦到的。所以,如果廷芳你隻是懷疑他們的實力,那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作保,他們三個人絕對不容小覷。”
胡廷芳聽著牧玄安的話,暫時陷入沉默,像是被說動,也像是在思考牧玄安的話。
雲翼欣賞的目光落在牧玄安的身上,道:“既然牧家少族長如此信任在下,那在下自然也要坦誠相告在下的身份;實不相瞞,在下並非什麼武學世家弟子,而是一名商賈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