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牧玄安的‘提醒’,金亦歡才不會真的放在心裡。
隻見這小子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湊近到牧玄安麵前,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玄安,你就不要再遮掩了,咱們二人雖然甚少有機會能見麵,可也是從小看著彼此長大的,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若你是那種對美色能輕易動心的人,恐怕你早就跟那商家的姑娘走到一起了;但你至今依然孑然一身、潔身自好,最大的原因就是你不是**之徒。但你剛才看那陸姑娘的眼神就是不對勁,這種眼神,我可是從未在你的身上見到過。”
牧玄安就知道,想要將金亦歡這個賊小子打發了,怕是不容易。
如今看他將話說道這個地步,他若是不再說點實話,應該是應付不過去的,所以,在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之後,牧玄安出聲道:“既然被你看出來,那我也不瞞你,我總是覺得跟這個陸姑娘好像在哪裡見過,她給我很熟悉的感覺;我對他們一行三人不是沒有懷疑,雲公子和黎公子我都覺得他們不可小覷,但唯獨對這位陸姑娘,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她是個好人,最起碼她不會做出傷害我們的事。”
“哎呦!你才跟她認識多久,你心裡就已經有聲音了。”
聽著金亦歡陡然拔高的嗓門,牧玄安趕緊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拚命阻止著他:“我的小祖宗,你能聲音小一點兒嗎?若是你再這樣不知輕重的亂說話,我可就什麼都不告訴你了。”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我聲音小一點,這總行了吧?”金亦歡繼續纏著牧玄安追問,“你說她跟你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不是你的錯覺?你的記憶力可是很不錯的,若真是見過一麵的人,你不會記不起來。”
牧玄安道:“是啊,若是真的見過,我一定會留下印象,但是亦歡,就是這麼奇怪,對於她這張臉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但卻覺得她的身形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這就奇怪了。”金亦歡用沒受傷的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眯著眼睛看向雲翼他們搭好帳篷的方向,嘟囔著:“這丫頭讓你產生了彆樣的情緒,可是你又說不出在哪裡見過她,而且我看你們二人之間的相處還是挺和諧的,如此來看,的確是明明陌生但卻又透著熟悉感;這種熟悉感來的有些古怪,的確是值得人深思。玄安,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陸姑娘真的沒有彆的心思?你對她真的沒有生出男女之間的好感來?”
牧玄安隱隱覺得有些心虛,但是這種心虛他才不會在金亦歡麵前展露出來,而且,他又覺得自己的心虛來的十分荒唐;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人有這樣的感情,這對他來說簡直跟玩笑沒什麼區彆。
所以,麵對金亦歡的提問,他幾乎是二話不說就拒絕道:“你也親口說了,我並非**之徒,眼下我們身處生死存亡之際,我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對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生出點彆的心思來?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你敢相信嗎?”
這倒是將金亦歡給問住了,以他對牧玄安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可是,在這個世上,最難以控製的就是感情和真心,一旦愛情來了,就好比洪水決堤、遇到山崩,什麼樣意料之外的狀況都可能發生在這些沉浸在男女之情的癡男怨女身上。
牧玄安給他的印象從小就是十分自律有責任感的人,按理說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荒唐之舉的人;可是,金亦歡又覺得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應該是沒看錯,但,心裡的理智又在提醒著他,此時他應該可以相信牧玄安在這樣的狀況下,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知道什麼事情是該做的,什麼事情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胡亂任性去做的。
所以,在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金亦歡說出自己的看法:“我知道你打小就是個很有主見且很懂方寸的人,正如你剛才所說,在這樣生死存亡的情況下,你不會做出多餘的舉動,我相信你既然會這麼說,那就一定能夠辦到。但是玄安,作為好朋友我在這裡再跟你多叮囑一句,人和人之間的相處貴在一個緣分,這個陸姑娘能夠在剛剛認識你之後,就讓你對她留下這麼好的印象,可見你們二人之間是有緣分的。雖說,我也挺看好你跟那商姑娘,但感情之事彆人為你做不了主,隻能你自己給你自己做主;做兄弟的隻能給你這樣一句忠告,不要輕易放棄你身邊的好緣分,陸姑娘雖說身份成謎,但我也能看出來,她是個好人,最起碼比那個雲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