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牧玄安那雙明亮溫柔的眼睛,葉楚笑了:“我不是要跟你爭,而是這件事,隻有我能做好。”
一邊說著,葉楚一邊將幾近奄奄一息的胡廷芳扶坐起來,自己盤腿坐於他身後,雙掌合十,調動起全身的靈力,兩指並齊,在胡廷芳身上幾處重要的穴道上快速的點了幾下後,就不管牧玄安是否同意,直接將雙手抵在胡廷芳的後背,把屬於自己的靈力灌輸到胡廷芳的身體裡,同時緩緩開口解釋著。
“牧公子有所不知,輸送靈力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因為每個人身體裡的靈力都有專屬於那個人的特質,就比如說鯤城牧家,因牧家人世代久居海島之上,所習功法皆屬水性,身體裡自帶一股陰寒之氣,自然而然,你們**的靈力多多少少也沾染了這股寒氣;可胡家人因代代居住在雪原之上,想要在那般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他們所習的功法自然是要帶著一股天罡陽煞之氣的。鯤城牧家與雪原胡家就好比是陰陽兩麵,一水一火,你若是強行將自己的靈力灌輸到胡公子的身體裡,相信我,用不了半柱香的時間他就會支撐不住,被你強行灌輸進**的靈力活活撐的爆體而亡。”
牧玄安聽著葉楚的話,當場就被驚的渾身一顫,心有餘悸的看著因吸收了葉楚的靈力而漸漸不再吐血的胡廷芳,“都怪我,著急著救人,居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多虧了陸姑娘在身邊提醒,不然,我可就真的害慘廷芳了。”
葉楚道:“其實你也不必如此自責,你隻是救人心切罷了,相信胡公子也是能理解的。”
牧玄安看著繼續源源不斷的給胡廷芳輸送靈力的葉楚,想到晉城葉家修習的功法,不免有些好奇:“陸姑娘將自己的靈力灌輸給廷芳,看來陸姑娘修習的功法也是屬於天罡陽煞那一派了?”
葉楚道:“不瞞牧公子,我修習的功法也偏陰!”而且不僅偏陰,還更偏邪性,因為她此刻已經是一隻腳踏進魔道的人了。
“什麼?你自己阻止我家少族長給胡少族長灌輸靈力,自己一個偏陰的屬性卻跳出來救人,你這不是在胡鬨嗎?快停下來!不然,胡少族長就要被你給折騰死了!”
跟隨在牧玄安身邊的一名牧家弟子在聽到葉楚的話後立刻就急了,衝上來就想要將葉楚拽開,免得她再將靈力輸送下去,真的會將胡廷芳撐得爆體而亡。
可就在她的手剛剛觸碰到葉楚的時候,就立刻被葉楚身上流竄的靈力彈開,而葉楚也受到外物的打擾,身體猛地一震,眼前一花,若不是心性堅韌讓她忍了下來,恐怕這個時候她就要當著牧玄安的麵靈力暴走、魔氣四溢了。
隻是,縱然她堅持下來,但習武之人最忌諱在調動靈力是被人打擾,那牧家弟子的一碰畢竟還是對葉楚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葉楚隻覺得喉頭一甜,一口悶血就從齒縫中溢出來,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的落在雪白的裙衫上。
看見葉楚受了內傷,牧玄安氣急的衝著那動手的牧家弟子怒吼:“混賬東西!難道你不知道在輸送靈力的時候不能輕易被人碰觸嗎?你這麼做是會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