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露惶恐、戰戰兢兢的牧家弟子,突然靈光一閃,葉楚想到懷中之物。
默默地在心裡念了幾遍雲翼的名字之後,葉楚立刻抬起頭朝著全身緊繃準備應敵的牧玄安喊道:“牧公子,我想到一個辦法可解眼下危局。”
葉楚話音一落,牧玄安立刻回頭看向她,跟著就將太阿長劍收回劍鞘中,快步走回到葉楚的身邊,半蹲下身目視著她,道:“什麼法子?”
因葉楚此刻正在給胡廷芳輸送靈力不能亂動,隻能用眼神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胸口位置,道:“在我懷中有一物可救大家性命,還請牧公子將其拿出來一看便知。”
牧玄安順著葉楚的話看向她的胸口,當即臉色就有些尷尬泛紅起來。
隻因葉楚雖說生的瘦弱,但畢竟已經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身上該長肉的地方、該鼓起來的地方自然也是不落下的;平常時間隻是覺得她身形單薄,但是仔細去看就能發現她雖然偏瘦,可是身材卻是很不錯;尤其是**那兩個不大不小的隆起,正是在無聲之中言明了她的性別。
葉楚見牧玄安在看了自己一眼後就十分避諱的轉過頭,先是一愣,跟著立刻明白過來。
如果是以前,她也不會對著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但是眼下不是情況特殊嗎?看著越來越逼近的火狼群,再瞅著那一個個開始腿軟腳軟的牧家弟子,葉楚也隻能在這個時候收起女兒家的羞澀,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催促著牧玄安:“牧公子,眼下情況特殊,時間又十分緊迫,實在是不能任由我們再這樣荒廢時間下去,我知道牧公子是君子,也知道這個時候讓你做這種事的確是為難了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隻要心懷坦蕩,就沒有什麼不可麵對的。牧公子,我並非是那種胡攪蠻纏的女子,也不是那種迂腐至極的人,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你,更不會出去亂說敗壞你的名譽。”
“陸姑娘可千萬不要這樣講,聽你說的這些話,實在是讓在下汗顏。”牧玄安看著葉楚那雙明亮的眼睛,覺得自己剛才心裡升起來的那些想法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玷汙,當場就對葉楚生出羞愧之意:“我明明身為男兒,卻在這個時候讓陸姑娘置身險境,還在危機時刻,讓姑娘出聲寬慰與我,在姑娘麵前,我實在是羞愧的厲害。姑娘你說的沒錯,心懷坦蕩之人自然可光明磊落的麵對世間一切,今晚姑娘之大義,玄安當永世銘記,等將來在姑娘需要玄安相助的時候,哪怕是刀山火海,玄安都願意替姑娘去闖。”
說著,牧玄安就抱緊雙拳,朝著葉楚行禮道歉道:“接下來的行為玄安要唐突陸姑娘了,還請姑娘能夠見諒;當然,若是姑娘在將來想要我進行補償,到時候還請姑娘儘管開口,隻要姑娘的要求,我定儘力實現達成。”
葉楚自見到牧玄安的第一眼開始,就對麵前這個剛正不阿,宛若雪山之巔靜靜綻放的堪比雪蓮般純粹的少年心生敬佩與好感;昔日在晉城的時候,她見識過太多心性醜陋的人,而她也在那堪比泥潭般的葉家苦苦掙紮多年,雙目所望,皆是卑劣的手段和自私的行徑。
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便一意孤行的認為這世間之人多數皆是小人之徒,就連對她頗有恩惠的齊家,也是在看中她身上的潛力後,才會對她十分客氣。本以為從此行走於世間,她所見所望之人皆是這種算不上多麼高尚的人,本以為在這世上,除了已故的父親,再也沒有別的男子讓她能真正生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