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亦歡有太多的疑惑想要知道,因為隻有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想到辦法去救牧玄安,“你們別我問一句,你們回答一句,眼下將你們在救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何事事無巨細的告訴我,尤其是那個將火狼群都嚇跑的東西,必須要交代清楚。”
其中一個精神還算穩定的牧家弟子站了出來,將發生在舊址上廝殺的事據悉告知,而圍上來聽這名牧家弟子敘說的眾世家弟子皆隨著他的話露出駭然的神色;誰能想到,牧玄安和葉楚他們居然碰到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如果不是牧家弟子親口闡述,他們真的很難相信向來喜歡獨自行動的火狼群裡居然會有兩頭火狼王。
可見火狼這種猛獸不僅凶殘好殺,而且還十分狡猾,如果不是他們命好,恐怕此刻這些好不容易逃回來的牧家弟子們早就變成了一具具死屍了。
隻是,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居然連火狼這種猛獸都能嚇退?
金亦歡攥緊了手中的寶劍,一雙眼睛裡噴著焦灼的火焰,道:“不行!我們得想辦法去救玄安他們,不然以他們那副強弩之末的趨勢,又如何能對抗比火狼還要恐怖的猛獸?”
看見金亦歡的動作,一名牧家弟子伸出手就抓住了金亦歡的衣帶,阻止道:“少族長在我們臨走前再三交代,不準許我們在天亮之前有所行動;還說,他們一定會儘快趕回來,如果在天亮後他們都不見蹤跡,那就要我們去舊址尋找他們的屍骨。”
“說的這是什麼屁話!”金亦歡怒了:“說好了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沒經過本公子的同意,他牧玄安休想一個人逞英雄。再說了,玄安可是你們的少族長,是你們牧家未來的繼承人,你們這些牧家弟子為什麼就不好好地勸說他,如果他出了意外,你們回到鯤城,又要如何給牧家上下交代?”
麵對金亦歡的訓斥,牧家弟子皆垂下了頭;雖說他們是聽命自己家族的少族長行事,可是他們的確是丟下了自己的少族長苟活了回來,先前逃命的時候隻想著該怎樣才能從閻王爺的手裡逃出來,如今他們總算是活下來了,但在冷靜過後,卻是各個都抬不起頭,恨不能當初隨著少族長一起在舊址上,哪怕是落的一個身死的下場,也沒有現在這樣心酸難受。
金亦歡看著牧家弟子身上的傷勢,不用多想也能猜出這次從火狼群中救人的廝殺有多慘烈,誰能想到,在他們剛剛走進藏天穀一天一夜,就先後遇到兩次生命之憂;聞著空氣中那讓人不寒而栗的血腥氣,雖然知道前路凶險,可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任由牧玄安深陷危險而置之不理。
金亦歡做好了決定,立刻點足了金家弟子,準備親率家族弟子去救牧玄安,隻是還不等他們一行人出發,就聽見從身後傳來一句涼涼的聲音。
“嗤!本公子還是第一次碰見上趕著去找死的;哎!看來如今這武學世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難怪這些年來魔道如此猖獗,原來症結是出在這種地方啊!”
正滿心焦急的金亦歡突然聽見這個聲音立刻回頭去看,便看見身著紅色錦服的雲翼正悠悠散散的躺在乾燥的草地上,口中嚼著一根犯苦的狗尾巴草,眯著眼睛望向夜空,像是在數星星,又像是在眯神。
如此悠閒散漫的樣子,簡直跟金亦歡這邊的情況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也顯得格外刺眼。
而金亦歡望見這一幕,則是立刻雙眸收斂,朝著雲翼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