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常墨初猶豫的看著出聲的常家弟子,顯然是還在顧忌著,因為他很清楚,他們手中得來的這個物件是個多**的存在,不然以朱銘這樣的卑鄙小人,又怎麼會拚了性命的想要從他們手裡奪走。
出聲的常家弟子眼神迫切的看著常墨初,點醒他此刻麵對的狀況:“我知道大師兄你在擔心什麼,但是大師兄,如今這樣的情況我們除了相信胡家的少族長和麵前的這位姑娘,別無其他選擇了。別忘記我們在離開家的時候,大家長對我們交代了什麼話,我們可是肩負著重要的責任來不遠萬裡來到這裡,若是最後被這樣一個小人算計,失去了唯一能救人的機會,我們定會遺憾終生的。”
常墨初被這番話深深地震撼著,不錯,他們此次離開帝都肩負重要責任,常家的未來,靖遠候府的前程都**了他們的手中;若是在這個時候被小人算計倒下,那麼他們還有何麵目回到帝都麵見侯爺?
常墨初看著葉楚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相信在這個世上擁有一雙這樣雙眸的人應該不會是心底藏汙納垢之人,何況,她還是七皇子選定的人,就算他不相信自己的眼光直覺,也該相信七皇子的判斷。
所以,在一番掙紮之後,常墨初立刻就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布包,當布包打開,一個一指長的盒子就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在看見那個平凡無奇的盒子出現的刹那,朱銘的眼瞳猛地一縮,臉上的垂涎之色簡直不要表現的太明顯。
而不知為何,葉楚在看見這個盒子的時候心頭也是猛的一揪,像是接下來要看到一個不得了的東西,隻感覺心口悶悶的、沉沉的,壓的她快要喘不上來氣。
常墨初掃視了一圈周圍,咬緊牙關將盒蓋子打開,在打開的瞬間,一道銀光就從盒中躥了出來,緊跟著葉楚就捂著灼痛的胸口猛地跪倒在地,臉色陡然變的極為難看,整個人都像是在承受著諾大的痛苦,光潔的額頭上瞬間就布滿了冷汗。
胡廷芳來不及去看那盒中之物,趕緊也跟著半跪下來扶住葉楚,擔心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陸姑娘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會這麼難看?”
葉楚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原本掛在她脖子上鐵片突然在盒蓋子打開的那一刻變的極為灼燙,那股燙意從胸口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像是將她丟儘了燒著滾滾沸水的熱鍋之中,快要將她煮熟了。
可神奇的是明明她燙得要死,可裸露在外皮膚的溫度卻是常人無異;所以胡廷芳這才十分憂心,不明白看上去好好的她怎麼突然之間露出這麼痛苦的神色,明明身上沒有一道傷口,體溫也是正常的,可為什麼她的神情卻給人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煎熬與痛色?
而與此同時,悄悄跟來卻守在山穀門口的麒麟寶寶正在一處隱蔽的石縫中露著軟乎乎的肚皮打瞌睡,突然小家夥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原本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圓圓的眼珠瞬間爆射出一抹急色,跟著在發出一聲低低的‘啾啾聲’後,就隱了身形、四蹄著地,朝著藏天穀山門的方向就疾馳而去。
再說葉楚,此時的她雖然痛苦難捱,可是緊盯著常墨初手中盒子的眼睛卻是連半寸都沒有移開,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身上鐵片的異樣一定跟常墨初盒子裡的東西有關係,不然不會影響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