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掛在腰間的銀電為了響應葉楚的話,在這個時候居然在劍鞘上閃過一道銀色的雷光,那如銀蛇般滋滋流過的電流光是看著都能想象到霹在身上會有多疼。
雲翼雖然沒有被銀電抽過,但看到這裡還是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就連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趕緊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壓下那層戰栗的雞皮疙瘩,忙聲對葉楚笑著,道:“阿楚,你不要動不動就用銀電來威脅人嘛,你這靈品級的佩劍可是個又讓人愛又讓人怕的東西,看上去小小的一個,可事實上是很嚇人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夥兒的,對待自己的朋友亮出兵器,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行為呐。”
葉楚冷笑一聲:“朋友?你真的將我當成朋友嗎?如果是朋友,那為什麼你一直都不肯向我坦白你的真實身份?就比如說眼下,你對我還有諸多的隱瞞。如果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朋友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還真不想當你口中的朋友,因為跟你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實在是太危險了。”
雲翼臉上的笑容在這個時候消失了大半,像是真的被葉楚的話影響了一般,可是這種感覺隻是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又被他的嬉皮笑臉給蓋過去,“阿楚,你不要這麼說嘛,你隻要知道,至少我對你是沒有敵意的,這便可以了。至於我的真實身份,我說過我會在一個恰當的時間裡親自告訴你,對於這句承諾,我一定言出必踐。好了,你身上還有傷,咱們就不耽擱了,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不問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不!我隨你來到這裡,就是要問清楚你又在玩什麼把戲,在沒弄清楚你的心思之前,咱們誰都先彆回去。”也不能怪葉楚此刻過分的謹慎,因為眼下已經不僅僅隻有牧玄安和牧家弟子需要她來護著了,這些常家弟子看在常清風的情麵上她都必須要讓他們平安的走出藏天穀。
多年來鍛煉出來的危機意識告訴葉楚,相較於藏天穀中的危險和北家人的虎視眈眈,身邊這個小子才是更危險、更需要小心提防的那一個;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必須要小心謹慎的走每一步路,因為她一旦走錯,就會有人跟著她一起陷入危險之中。
葉楚的心思雲翼也不是猜不出來,隻是讓他沒料到的是她對他的戒心之心居然會這麼重,看來這丫頭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相信他,這要他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我說過,我將你視為朋友,是不會輕易傷害你的,所以阿楚,你不必對我有如此重的戒心;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我這樣安排的真相,也不是不可以,但還是那句話,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不然一切都免談。”
“你、!”葉楚真覺得跟這小子耍無賴,真是自己做的最愚蠢的一個舉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沒好氣道:“好,你想要知道什麼你隻管開口問,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樣,將出爾反爾當成是家常便飯。”
忽略掉葉楚言詞中的指桑罵槐,雲翼突然笑的十分燦爛的湊近到她麵前,看著她此刻頂著的這張隻能算得上是清秀的人皮麵具,想象著在這張人皮麵具下那張令人**心動的真正容顏,道:“你是不是跟牧玄安之間發生了什麼?那小子自從回來後,看你的眼神就有些不太一樣了,而你,跟金亦歡和胡廷芳他們都說了話,唯獨從頭到尾都沒有搭理他。小阿楚,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
葉楚沒想到雲翼會這麼敏銳,立刻就用略顯吃驚的表情仰起頭看向他,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幾乎將她此刻的心思徹底展露在雲翼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