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亦歡接過木盒,當盒蓋打開一把銀質鑰匙露出來的刹那,不知為何,常墨初的眼前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葉楚在初次見到這把鑰匙的時候,露出的蒼白無色的麵孔。
她當時明顯十分難受,可身上卻沒有外傷,倒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疼痛;想到這裡,常墨初就朝著被金亦歡拿起來的鑰匙看過去,突然有一個念頭就在他的腦海中生成,隻是在生成的刹那,就又被笑著搖頭否決掉。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懷疑一把鑰匙會影響人?
金亦歡注意到常墨初的神情,好奇問:“墨初公子,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被點名的常墨初立刻抬起頭朝著金亦歡看過去,又瞅著周圍紛紛看向他的眼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之後,才裝作鎮定的說:“不瞞金公子,這把鑰匙從落入我手中之後,我看過它已經不止千百遍了,可是每次看它都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這把鑰匙跟普通比起來,除了大了一號,做的精致一些,再無其他異樣。當然,金公子才思敏捷,或許能發現到在下未發現的秘密。”
金亦歡笑了一下對常墨初道:“墨初公子客氣了,其實我也是沒了法子這才借來鑰匙一看;我在拿到手中之後,先大致瞧了兩眼,它的確是如墨初公子所言,除了大一些、重一些、精致一些再無其他不一樣的……”說著,金亦歡就低頭仔細看著鑰匙上描繪的花紋,發出自己的疑問:“隻是,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將這麼好看繁複的花紋刻在一把鑰匙上,如此精湛的工藝實在是世間難尋;或許是我才疏學淺,經曆有限,這才對這種初次見到刻有花紋的鑰匙產生了一點點新鮮感。”
“花紋?亦歡你說這把鑰匙上有花紋?可以給我看看嗎?”不知從什麼時候回來的牧玄安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隻見他直直的朝著金亦歡等人所在的方向走過來,然後在朝著常墨初抱拳行禮了之後,再次開口:“墨初公子,可否將這把鑰匙也借給我看看?你放心,我隻是看看這上麵的花紋,沒有彆的念頭。”
既然都將鑰匙借給了金亦歡看,如果不給牧玄安看自然是不太好的,所以常墨初隻能點頭答應:“牧公子說的哪裡話,你想要看那就看看吧,牧公子是個極為聰慧之人,想必能發現我們都未能發現的線索呢。”
金亦歡聽見常墨初同意了,就將鑰匙交到了牧玄安的手中,關心的問:“你小子,剛才跑去哪裡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人影;昨天晚上我們才被北荒魔族的人圍攻,眼下陸姑娘他們都不見了,在這種時候你就算是有事想要靜一靜也要跟我們打聲招呼,你就這樣貿然不見,不是讓人為你擔心嘛。”
牧玄安朝著金亦歡和眾人投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道:“這件事是我的錯,以後我做任何決定,去往任何地方都跟你們說一聲,勞大家費心了。”
說完,牧玄安就低頭看向手中的鑰匙,修長乾淨的手指不斷地摩挲著鑰匙的表麵,指腹下更是一點點觸摸感受著這些漂亮古樸的紋路,在一番沉靜之後,牧玄安突然鬆開擰緊的眉心,開口說:“我想起來了,這個花紋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什麼?真的嗎?”胡廷芳第一個激動起來,上來就抱住了牧玄安的胳膊眼睛發光的追問:“玄安你仔細想想,這個花紋你是在什麼地方見過?藏天穀之中的何處?你的這條線索可是乾係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