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我家少主的話你也聽見了,隻要你乖乖地待在這裡,我們自然不會對你做什麼,但如果你再耍滑頭,那就彆怪我們真的對你動手了。”開口說話的這名北家弟子用一雙警告味道十足的眼睛看著葉楚,“你應該還記得少主在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吧,萬不得已之時,隻要不傷你性命,我們對你做什麼他都默認。”
葉楚拿在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看著這在四人當中唯一還算有點腦子的北家弟子,晶亮的眼睛淺淺的眯了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被點名的北家弟子一怔,臉上騰起一抹警惕:“在下的名字葉姑娘不必知道。”
“哦?你就這麼防備著我?”葉楚哂笑:“還是說,你們都有些害怕我?”
“呸!誰怕你?也不看看現在你落到了誰的手裡!”
瞧著那名最**的北家弟子,葉楚笑了:“聽見了嗎?現在我可是你們手中的囚徒,要害怕也是我害怕你們;所以,你們不必這樣遮遮掩掩、過分小心,如今我的金脈受阻,靈力羸弱,一雙手除了能拿起筷子和碗,扔個石子都扔不出十丈遠,現在的我簡直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們堂堂北荒魔族,各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魔修,如果到現在還畏懼著我,難道就不怕此事傳揚出去,會有損你們的威名嗎?”
那名沉著冷靜的北家弟子道:“葉姑娘還真是伶牙俐齒,其實你不用激我們,我們是不會輕易上你這個當的;你說自己是個弱女子,這個形容詞可一點都不適合你;剛才你隻是用一個動作就能擾亂一個心性不夠堅定的我族弟子,由此可見,你的能耐絕對不能輕易評估。”
葉楚聽到這話,仰起頭就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在你們的心裡,我葉楚就算是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依然是個強者咯?好吧,我就當你們這是在誇讚我了。但是,我隻是問你的名字你有必要這麼防備著我嗎?還是說你的名字很難聽?不應該呀,你們少主的名字就聽上去挺不錯的。看的出來你們北荒魔族的名聲雖然不太好,但族中應該也有知識底蘊深厚的人。當然,如果你實在是不想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也不強求,隻是那你就彆怪我給你起外號了;因為我跟你說話,總不能喂喂喂的叫你吧。”
說著,葉楚就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用食指點著下巴,似是自言自語的嘟囔著:“隻是,我應該跟你起個什麼樣的外號呢?最好是跟你的形象比較符合一點。你看你,規規矩矩、冷冷清清,瞧上去人情味並不是很重,跟個呆呆的木頭似的,要不我叫你北木頭?不行不行!木頭還是有點形容的不夠貼切,還是叫石頭吧!……”
那名被葉楚隨意起外號的北家弟子強忍著衝上來掐死她的**,在額頭上的青筋一條接著一條往外冒的時候,終於在葉楚說出一句‘石頭’時雙拳猛攥,閉上眼睛就衝著葉楚大吼一聲:“住嘴!我叫北涏笙!北涏笙!!”
看著終於被自己逼得快要崩潰的北涏笙,葉楚計謀得逞的‘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單手托著腮朝著北涏笙看過去:“我就說嘛,北暝宗的名字就不差,你的名字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不過你的名字也不是什麼機密東西,你為什麼在剛才死閉著嘴不肯說?果然,這北家的人天生就愛鬨彆扭,做事喜歡遮遮掩掩,北暝宗把我綁過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卻不告訴我做什麼,至於你更是小氣,連個名字都不肯相告;不管怎麼說,眼下我們也算是共處一室,互相告知名諱也算是一種禮儀,你說對不對?”
北涏笙看著喋喋不休的葉楚,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沉悶與鬱悶。
看著他不悅的神色,一名北家弟子悄悄地在他耳邊提醒著:“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昨天被綁來的時候敢跟少主叫囂,今天白天更是鬨騰了許久,眼下她又是一副這個樣子,不難保證她又在耍什麼詭計,咱們都要小心些,千萬不能辦砸了這件最重要的事。”
那名**的北家弟子聽見了這些話,直接站出來看著葉楚,大喇喇的說出自己的意見:“要我看如果她還敢繼續折騰事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再讓她嘗嘗半點也動彈不得的滋味,反正少主也說過,隻要留住她的性命,剩下我們的任何舉動,他都不管。”
北涏笙聽著身邊二人的一言一語,朝著葉楚看過去,隻見她也雙眸透亮的朝著他看過來,尤其是在聽見了這些話之後,居然還敢笑嘻嘻的瞅著他。
這倒是讓北涏笙好奇起來,難道她真的就不擔心自己的這條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嗎?
“葉楚,你雖然靈力被壓製,但我們的對話你還是能聽的一清二楚的,隻要你乖乖配合,就像你說的,我們會繼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你麻煩。”
葉楚看這個北涏笙還算是順眼一些,而且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被綁軟禁,她清楚的知道接下來做什麼事才是對她最有利的。
所以,在聽了北涏笙的這番話後,她並不直接開口說什麼,而是動作慵懶的翹起了二郎腿,用一隻手臂支撐著身後的桌子,整個人都斜斜的依靠在支撐在桌子上的手臂上,如此散漫的神情,宛若被軟禁的人不是她一般,而此時的她就像是在自家房中一樣,找了個舒服的支點靠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話:“我知道在今晚之前我的確是鬨的有點凶,讓你們為了我也費了不少勁兒;但是你們也要理解我不是嗎?我一個女孩子被你們費儘心思的綁來這裡,麵對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物,我若是立刻就接受了,這才奇怪不是嗎?所以,我先前的那些折騰都是最正常的反應,你們就不要一直放在心裡,動不動就拿出來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