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折磨人心的懲罰(1 / 1)

魔後風華絕代 郭小閒 2190 字 9個月前

雖然早就知道這北三通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地位堪比帝都七大古老家族的族長,可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大宗師麵前,自己竟然如此渺小;想到剛才圍繞在身邊的那一縷縷魔氣都是北三通,葉楚就在心中瞬間升起寒意,脊背上爬滿了冷汗。

因為她知道,就在剛才,如果北三通想要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她的這條小命,很有可能就會在悄無聲息中就這樣沒了。

“你覺得本尊將你找來,是想要吸你的血?”通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長麾緊緊裹住的北三通朝著葉楚慢慢走來,披散著頭發的他幾乎是用一雙赤紅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那樣子,分明就是駭人到極致。

葉楚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步,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此刻她不得不認,在北三通真正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此人是絕對危險的。

葉楚吞咽著口水,逼著自己不要在北三通麵前露出一絲退怯,直視著他的眼睛,穩住自己發顫的喉管,道:“難道不是嗎?被落仙鎮你可是為了自己,殺了不少人,吸了不少人的血,到現在那些人的屍首都像肉乾一樣躺在棺材裡無聲的控訴著你的罪行。”

“哈哈哈哈!本尊的罪行!”北三通就像是聽到了一句世上最可笑的話,道:“小丫頭,本尊本以為你會和本尊一樣,是屬於同一類人,沒想到是本尊高估了你,你現在還太稚嫩了。”

說到這裡,北三通就揚手掀起身上的長麾,借著昏暗的光火,葉楚看見被長麾包裹下的他身量極為高大,黑色的錦衣華服被他穿在裡麵,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深處走出來的使者,代表著絕望、死亡和黑暗。

隻聽北三通在長麾翻滾的烈烈響聲中,粗啞的聲音徐徐而來:“自古以來,隻有成王敗寇之說,哪裡有什麼真正的仁慈與憐憫。你覺得那些被我吸乾血的人何其無辜,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他們該死的理由,那就是他們太弱了。如果他們強大,或者是他們如你一樣狡猾有用,或許他們還能活到現在,但可惜那些人除了身上的一點血有用之外,再無任何價值。葉楚,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就是這個世界,這就是我們生活的環境。如果你卑微如螻蟻,那就連自己想要活命都做不到,有關於這一點,難道你不是應該最切身體會嗎?至於你內心深處的仁善,這個詞實在是太奢侈了,奢侈到隻有真正的強者才配擁有。換句話來說就是,世人渴望的幸福安逸也不過是真正強大的人施舍給他們的東西罷了。”

說到這裡,北三通就用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葉楚的雙眸,像是看到了她的靈魂深處:“本尊派人打聽了你在晉城的所作所為,本是十分欣賞你,可現在看來,你的成長還不夠。你在晉城攪動的腥風血雨應該隻是出自與你的恨意,可一旦那些恨意從你的心裡消失,你就會變的像個尋常人一樣,有關於這一點我對你簡直十分失望。葉楚,不要壓抑著你的本性,相信本尊,放開你自己,你一定會成長到讓整個真耀國都會為你**的。”

葉楚聽不懂北三通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卻對他說出來的這些話感到深深的敬畏,她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股寒意從張開的毛孔不斷地往外滲,幾乎快要將她的四肢給凍僵了。

她沒想到,在麵對真正的強者時,她的身體會出於本能的變成這個樣子,也在這個時候充分的知道自己的那點本事跟這些真正強大的人比起來,有多大、多遠的差距。

北暝宗看著葉楚雪白的小臉,嘲笑的走上來看著她:“怎麼?現在知道畏懼了?我對你說過的葉楚,你的囂張、你的驕傲還有你的自負,都會在真正有實力的人麵前崩潰到連一點渣子都不剩。現在你總算是明白敢跟我北家作對,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了吧?”

葉楚轉動著眼珠,朝著北暝宗所站的方向看過去,她用力的控製著自己,爭取不讓自己在這臭小子麵前太多狼狽,然後硬是從嗓子眼裡擠出‘咯咯’的笑聲,瞅向他:“是啊!我現在的確是深刻的領會到什麼叫做差距,但是北暝宗你也別得意,就算我這個時候狼狽到了極點,那也是因為我畏懼著你的父親,而不是你。你的父親是一代強者不錯,可你,——不是!”

北暝宗就是看不慣葉楚這幅桀驁不馴的樣子,沒想到她到現在還能做到嘴硬,當場就又有些怒火中燒,怒指著她的鼻子喝聲道:“你!你這個死丫頭,你就等死吧你!”

葉楚嗬嗬笑了兩聲:“在被你抓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我已經等了一天一夜,還有什麼好害怕的?隻是北族長,你看看你現在這雙赤紅的眼睛,你確定隻殺了我一個人,吸了我的血,你就能安然無虞了嗎?我以前,從來不信什麼因果報應,可是,在我在晉城裡打鬨了一場之後,我就知道這個世上是有天理循環的。我這條命雖然低賤,可是北三通,你想要就這樣拿走她,也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北三通盯著葉楚,眉心緊蹙著:“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本尊將你請來,真正的用意是什麼了。”

葉楚眉角一跳,仰起頭看向北三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北三通卻不直接回答葉楚,而是看向北暝宗:“宗兒,這段時間你沒有親口跟她說嗎?”

北暝宗在葉楚麵前就像一個張牙舞爪的暴躁小屁孩,可是在北三通麵前,卻規矩守禮的讓人刮目相看,隻見他站著在北三通麵前,聲音清亮的回答著:“父親,這臭丫頭在被抓來之後一直折騰的想要逃跑,為了壓製她的性子,也為了讓她心裡多受一分煎熬,孩子並未向她告知抓她來的真正目的。”

說到這裡,北暝宗就滿眼惡意的朝著葉楚看過來,甚至還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繼續說:“你不覺得,讓一個人心中忐忑不安,不斷地在懷疑和否定中焦慮的度過,才是一種真正折磨人心的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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