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廷芳聽見這先自報家門的人居然將他們雪原胡家給忽略了,當場就有些不高興的站了出來,指著那打招呼的小子道:“喂!我說你小子長沒長眼睛?我這麼大的一個活人難道你沒看見嗎?還是說你們這些人將我們雪原胡家不放在眼裡?”
看著脾氣躁動的胡廷芳蹦了出來,牧玄安和金亦歡趕緊上前阻攔他,生怕這小子一言不合就先跟這些人打起來。
至於那疏漏了胡廷芳的那幾名世家弟子在聽見胡廷芳報出家門之後,立刻麵麵相覷了兩眼;跟著,便看見其中一名長相還算端正的少年站出來說著:“原來眼前這位竟是雪原胡家的少族長,都怪我們眼拙,竟然沒有認出來你。隻因這些年來,雪原之人甚少在中原走動,所以對於胡家的信息我們了解的不夠多,這才怠慢了少族長,還請少族長能夠息怒。”
“洪庭,我說你們洪家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假惺惺?”一聲略顯尖銳的嗓音在這個時候傳了出來,立刻就成為在場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隻見這開口說話的男子三十歲左右,在下巴處留著一小撮小胡須,往上挑的眉眼帶著幾分銳利和刻薄,張口說出來的話也十分讓人‘印象深刻’。
隻見他在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之後,繼續道:“明明是他們雪原胡家的名氣沒有金家和牧家那麼大,所以才會被我們忽略,怎麼這話到你的嘴裡就成了咱們眼拙了?如果我們真的眼拙,又怎麼可能找到這真正的山門?又是如何一眼就認出金家的少族長和牧家的少族長呢?”
被稱呼為洪庭的少年看著臉色陡然漲紅的胡廷芳,趕緊對站在身側的這名出聲的男子說道:“高兄你就不要說笑了,我知道這幾天我們都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情緒上都會有一些浮躁;來來來,既然眼下我們這些人能夠聚在一起,那就證明我們是有緣分的,我們先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看看能想什麼辦法能夠將這山門打開。”
說著,洪庭伸出手就去拉高哲,隻是,還不等他的手碰到高哲,就被高哲嫌棄的一把打開:“你少在這裡亂碰我,洪庭,你們鹹陽洪家之所以能夠踏進這藏天穀,那是因為有我們祁山高家一路罩著你們,你們這些洪家弟子眼下能夠平安的站在這真正的山門前,那也是因為托了我們高家的福氣。如果不是靠著我們,就你們洪家人的這點實力,恐怕早就在進藏天穀的時候,成為他人的刀下亡魂了。眼下,我剛給你們幾天好臉色,你們就敢蹬鼻子上臉了?居然敢當著外人的麵向著他人說話?洪庭我且問你,你們洪家這些年來是靠著誰生存的?還是說,你覺得你那個性格柔弱的親姐姐在我們高家的日子過的太好了,想要讓我回去好好地‘招待招待’她?”
聽到最後一句話,洪庭的臉色陡然變的雪白如紙,提著佩劍的那隻手更是微微**著。
看到這裡,其他洪家弟子也都紛紛圍了上來,很顯然這個名叫洪庭的應該就是這支洪家弟子的領頭人;眼下看見他露出如此神色,其他洪家弟子也都露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看來如此不留情麵的話和欺壓已經不止一次的在他們中間上演過了。
瞅著這樣的洪家人,高哲更是得意非凡,挑釁的言詞亦是像倒豆子一樣從他的口中蹦出來:“洪庭,你也別覺得我說這些話讓你落了麵子,你應該知道,我高哲眼下之所以肯說你兩句,那也是對你手下留情了;若是真到了我不想對你說話的時候,你們鹹陽洪家可就要成為第二個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