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顏麵?”胡廷芳嗤笑一聲:“你們高家的顏麵值幾斤幾兩?一個小小的二流家族,也敢在我們麵前叫囂跋扈,看來祁山那種地方還真是地域狹小、人心矮窄,不然又怎麼會養出你們這幫沒用的廢物。”
說完,胡廷芳不再去看那出聲求情的少年,轉頭看向高哲,繼續道:“你要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同你們高家爭執,是你不知死活的跳出來罵罵咧咧,先是張口侮辱我胡家,跟著連自己的朋友都口出惡言。我雪原胡家雖然就不在中原走動,但是對於中原世家的情況卻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你們高家這幾年的確是風頭正盛,可是,就算再冒頭也不過是個剛剛建宅立足的百年之家罷了;你好好的看一看你的周圍,哪家弟子不是出自與武學世家,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你有分量。”
“我知道,近年來高家跟帝都某個大家族牽扯上了一點關係,所以你們就倨傲起來,將誰都不看在眼裡。但,今天本公子就將話撂到這裡,隻要你敢繼續張狂,就算帝都那龐然大物來了,也救你不得。再說了,在那個高高在上的家族眼裡,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將你們高家真正的看上過;狐假虎威也該有個度,小心威風耍過了,到最後栽跟頭的人會是你自己。”
聽著胡廷芳的嗬斥,高哲的臉色變的一陣青一陣白,到最後,那二愣子性格又躥了出來,居然不知死活的再次朝著胡廷芳叫囂:“真是好胡家!真是好厲害的雪原胡家!沒想到你們竟然連帝都吳家都不放在眼裡,看來今日在這裡張狂的人並非是我,而是你這個胡家的少族長。”
聽到高哲將他的靠山就這樣喊出來,頓時就引得在場不少人暗暗側目;雖說早就知道祁山高家攀上了高枝,所以才敢在祁山和祁山附近大肆欺壓其他的小的武學家族,隻是沒想到他攀的高枝居然會是帝都那七大古老家族中的吳家,難怪敢囂張至此。
隱在人群中的常墨初自然也是聽到了高哲的話,當下便抿著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眼神中也漾起看好戲的神情來。
一名常家弟子忍不住好奇心,湊近到常墨初的身邊,小聲的念叨著:“大師兄,我們沒聽錯吧?這祁山高家居然也攀上了吳家?難道是他們也給吳家的那個人送去了美人?”
常墨初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那人是個**之輩,恨不能日日眠花宿柳才覺得舒坦。你看這高家弟子本事沒有多大,反倒是張口就將吳家給提了出來,可見在背後,沒少拿著吳家耍威風;他既然敢借著吳家在這裡得意叫囂,應該是應證了先才胡少族長所言,他們是靠著裙帶關係才立下的足。難怪胡少族長敢對他出手,想必是他那鐵骨錚錚的性格是最看不慣這種靠女人上位的家族,故此才是打心眼裡瞧不上他和高家。”
聽了常墨初的話,那名常家弟子點了點頭,又道:“隻是,萬一這高家送去的美人是個得**的,胡少族長在這裡開罪高家,豈不是會為將來找惹麻煩?”
常墨初道:“別人不知道那位的性子,難道我們這些生活在帝都的人會不知道嗎?你何時見過一個常年遊戲**的人開始收了心性,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了?瞅瞅高家弟子的這幅德行吧,你認為這樣的家族真能走出一隻金鳳凰嗎?放心吧,我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也敢在這裡拍板說一句,那高家送去的美人就算是個不可多得的絕色,也根本抓不住那人的心。八成是新鮮了幾天之後,就又不知道被拋到哪裡去了。倒是這幫高家弟子,實在是可笑的厲害;靠著一個被送出去的女人牽扯到的那丁點關係就在這裡耀武揚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著看吧,這口出狂言的小子,要倒黴了。”
出聲說話的常家弟子在應了一聲之後就退到了一邊,顯然是準備遵照常墨初的話,作壁上觀的欣賞著接下來的好戲。
在場之人當中,有常墨初這般了解事情真正真相的人,自然也有不了解真相,敬畏七大古老家族吳家的人。
眼下,聽見高哲就這樣將吳家給提了出來,不少人看向高哲和高家弟子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審視。
洪家弟子包括洪庭在內的所有人都擔心的看向胡廷芳,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祁山,高家是用多麼氣勢淩人的手段來欺壓他們看不慣或者是一些小的家族的。
洪庭站在原地掙紮了一瞬,在看著胡廷芳和高哲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時,終究還是擔心事情再繼續鬨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便鼓起勇氣再次走上前,想要勸說眼前這兩人。
“胡少族長,高公子,眼下我們想辦法打開這山門要緊,至於其他的恩怨,暫時就先將他放到一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