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雲翼看了葉楚一眼,並不在這個時候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舉起手中的心臟,朝著紛紛已經向他們圍過來的諸多世家弟子問道:“這小子是什麼來曆,你們清楚嗎?”
不等眾人回答穀雲翼的問題,金亦歡就跳出來道:“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雲公子,這小子的身份想必你也能看的出來,他是祁山高家的人,雖說祁山高家算不上什麼大的武學世家,但也算是除魔衛道的一股力量;族中弟子向來都是修習正道武學,從未有人聽說過這祁山高家也能養出這樣的魔物。”
金亦歡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站在不遠處的高家弟子看過去:“如果我們想要知道具體的情況,恐怕也隻有高家的人能夠給我們答案了。”
高家弟子被點名,立刻各個如坐針氈;畢竟誰都沒想到,這個絲毫沒有一點練武天賦的高哲居然當眾露出了魔相,而且差點將他們這些人都殺了;正道人士向來以入魔為恥,今日高哲之事,算是徹底將他們高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如果在這個時候不好好解釋清楚,恐怕不僅是他們,就連祁山高家都要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高原在一陣思付過後,挺身而出站了出來,先是朝著葉楚和穀雲翼行了禮之後,這才抱拳向眾人行禮,道:“在下是高家親傳弟子高原,負責此次藏天穀之行,各位如果有想要問的,隻管向我開口,隻要是我知道的,定會竭誠相告。”
高原在站出來之後,金亦歡等人就認出了他。
此人正是那個嗬斥高哲的高家弟子,聽他對高哲的訓斥,能夠看出來,此人不管是品性還是在高家的位置應該都算出類拔萃的,不然以高哲那般狂傲亂吠的性子,又怎麼可能會隨便聽一個無名之徒的嗬斥呢?
所以,看見站出來的高原,金亦歡對他說話還算客氣,道:“如果高家弟子能夠說清楚高哲的情況,我們自然也不會清白無辜的冤枉了高家;所以還請這位高原公子能夠在想清楚了情況之後,仔細作答。”
“金少族長儘管開口問,我能夠代表祁山高家。”
金亦歡說:“好,那我就代表在場的世家弟子,朝你發問了。”
一邊說著,金亦歡就一邊朝著高原走近了一步,繼續道:“這個叫高哲的高家弟子,他這一身魔氣極為濃厚,根本就不像是短短數日就能夠煉成的,所以我的問題來了,是不是在高價的時候,高哲就已經入了魔?而你們高家或許藏著什麼魔物,這才讓他有機會觸碰到,繼而走上了一條邪路?”
高原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問題,所以在聽見金亦歡毫不猶豫的問出來,立刻斬釘截鐵的回答:“祁山高家雖不是真正的百年傳承的武學世家,但是高家弟子從小練習的武功都是正統武學,族中對弟子的教育也十分看重,從小就要我們學習除魔衛道的功課;在這樣的熏陶下,高家弟子是絕對不會輕易走上邪路的,更不會在家族之中藏匿魔物,犯下頂風作案的錯事。”
金亦歡道:“既然你們高家沒有藏匿魔物,那他高哲又是如何能夠學習魔道功法?剛才他的能力你們也親自領教過,如果不是葉姑娘及時趕回來,恐怕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都要休矣了。”
高原道:“有關於這個,我也是一頭霧水。高哲在高家並不是很受到重視,近年來之所以能夠慢慢嶄露頭角,也是因為族長和族人看在他親姐姐的份上,這才對他另眼相待了幾分。而高哲不管是在高家還是在祁山,除了張揚霸道一些,似乎從未做出過過於出格的事情;眼下他入魔,對我們來說也是意料之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走上這樣一條離經叛道的路。”
金亦歡道:“你的意思是,對於高哲入魔的前後你們這些高家弟子也是不清楚的?既然你們不清楚,那不知高家的族長,他清不清楚?”
高原解釋道:“我高家族長想必也是不知情的。正如我先才所言,高哲能夠在近年來在高家紮穩腳跟,全部都是因為他有一個姐姐被送去了帝都吳家;而當年他的姐姐被選上送走之前,曾同高族長做過一筆交易,那就是她會在帝都為高家爭取最大的利益,但高家上下必須要好好對待她的親弟弟,不能再有人苛責與他。高族長為了高家的將來,就答應下來。隻是,高哲並非練武奇才,並且根極其差,就算請來族中最優秀的師父親自教他,也隻能教授他一些粗淺的入門功夫;時間久了,族長也就放棄了他,隻要全族上下敬著他便好,再也沒有過問過他的事;所以對於他的事,既然連我們都不知道,族長那邊隻怕是更不清楚了。”
高原話音一落,就聽一名高家弟子也在這個時候隨聲附和道:“高哲雖然是族長的親生子,可是跟我們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比起來,卻是相差甚遠,對高家來說,他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寄生蟲而已,見著他隻管客客氣氣的便好,根本就沒想過要靠他為高家爭取榮譽。當然,他隻要不給高家拖後腿,我們也都算是心滿意足了。”
這名高家弟子說完,其他高家弟子也都點頭附和著,顯然這些高家弟子都是在心裡看不起高哲這類人的,隻是聽從族長的命令,這才不得不同他為伍來到這藏天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