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魔族又如何?他北三通是個魔頭,本尊主也是個魔頭,同樣都是魔頭,不拿出真本事乾一架,誰知道誰會死在誰的手裡?!”
看著桀驁不馴的穀雲翼,赤焰鼠立刻就抖動著胡須哈哈大笑出聲:“好小子,還真是個有脾氣有個性的,本祖宗喜歡,本祖宗喜歡得緊。”
葉楚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這一鼠一人說的暢快淋漓的畫麵,將同情的目光落到了北三通的身上:“有了您老人家的相助,想必北三通不用吸食人血也能活下來了吧?”
聽見葉楚的話,赤焰鼠露出嘲弄的表情,道:“吸食人血?這麼沒用且費工夫的活命手段,也隻有這種廢物才能想的出來;眼下它**的魔丹正在被慢慢修複,等他睡醒了,這魔丹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自然就不必再靠人血來苟延殘喘。本祖宗可是輕易不出手救人,既然救了,定會將其救好。”
說著,赤焰鼠就朝著葉楚一眨眼,突然轉了話題道:“小丫頭,你我能在這裡見麵也是十分有緣,既然如此,那你就將你手中的這支短劍送給本祖宗當見麵禮,如何?”
葉楚一驚,倒是沒想到這隻肥老鼠居然打上了銀電的主意,當場就麵露不悅,將銀電藏於身後,道:“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遺物,我不能輕易贈與他人。”
“連本祖宗都不行嗎?”赤焰鼠朝著葉楚移動了兩步:“要不這樣,咱們交換如何?這藏天穀裡你看上了什麼東西都可以隨意拿走,隻要你肯將這把短劍送給本祖宗,本祖宗滿足你 一切心願,這總可以了吧?”
葉楚斬釘截鐵道:“就算是送給我一個天子的寶座,我也不換。”
“你、你你你,你這丫頭未免也太冥頑不靈了,這脾氣倒是跟姓北這一家子像極了。”
看見葉楚跟赤焰鼠吵起嘴來,穀雲翼生怕赤焰鼠會一個惱怒將葉楚給拍出藏天穀,忙站出來打圓場道:“老祖宗,您剛才也聽見了,阿楚親口所說她這把短劍是先父的遺物,既然是遺物那就必然是十分珍貴的,更重要的是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她是個孝女,你在這個時候朝她開口要這支短劍,這不是在要她的性命嗎?既是如此,她又如何會答應呢?”
赤焰鼠道:“本祖宗叱吒風雲的時候,恐怕連你們的祖宗還沒出生呢,這千百年來,本祖宗想要什麼得不到?眼下不過是對這把短劍感興趣而已,想要拿來**兩天,沒想到就這樣被拒絕了?本祖宗是不要顏麵的嗎?當初本祖宗還對這把短劍沒這麼執著,眼下看這丫頭如此護著,本祖宗倒是不得到不行了。丫頭,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叫做先禮後兵,你是乖乖將這把短劍交到本祖宗的手裡,還是想著讓本祖宗出手來搶啊?”
葉楚沒想到這隻肥老鼠居然如此不要臉,不答應了之後,竟然想要動手?
當場,一股惱意就在她的心底生成,就在她準備將狠話說出來的時候,手就被穀雲翼在下麵抓住了,緊跟著,整個人都被穀雲翼拽到一邊,跟著就聽見他語速極快的在她耳邊說道:“小姑奶奶,你也看見了,眼下這情況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很明朗,要不你就將這把短劍借給它玩兩天?等過了兩天之後,再要它還給你?”
葉楚眼神一厲,惱怒的看向穀雲翼:“玩兩天?對你們來說,我父親給我的遺物就是可以隨便拿來讓人玩的嗎?”
“你瞧你,怎麼就這麼大的火氣呢?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穀雲翼用柔腔慢調安撫著葉楚,“剛才那隻赤焰鼠說的話你也聽的清清楚楚,它說可以用這支短劍來交換藏天穀裡的任何東西,你可彆忘了,你來藏天穀的目的是為了赤魂玄冰草,咱們可以用這支短劍來換赤魂玄冰草不是嗎?而且,我會儘量周旋,讓它隻將這支短劍借走兩天,兩天後定會還給咱們。到時候,我們又得到赤魂玄冰草,還拿回了短劍,這般一舉兩得的事可是十分難得的,阿楚,在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要犯死腦筋,不然我們定會錯失大好機會的。”
葉楚看著不斷說服著自己的穀雲翼,眼底的堅持之色始終不變:“我當然知道自己來藏天穀的目的,但我更有自己的原則;我相信,如果這個時候常清風在這裡,他也不會同意讓我用父親的遺物來給他交換赤魂玄冰草。穀雲翼,你不用在這裡勸說我,我的主意隻要決定了,誰也彆想將我拽回來。這隻肥老鼠若是想要從我的手中拿走銀電,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我殺了,就能拿走。”
“你你你,你怎麼能將話說的這麼嚴重呢?”穀雲翼數叨著葉楚:“赤焰鼠還真是說對了,你這死心眼的樣子,的確是像極了北荒魔族的人。”
說到這裡,穀雲翼就是一歎氣,回頭又來到了赤焰鼠的跟前,儘量解釋著葉楚的立場:“老祖宗,您也是活了近千年的赤焰鼠了,想必也不會跟一個小輩如此計較,您說是不是?這丫頭當初在晉城失去了雙親,可以這麼說,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如此可憐的身世實在是讓人同情,您說對嗎?她手中的短劍是一把很不錯的兵器沒錯,但對她來講,銀電不僅僅是兵器,更是她與親人之間的紐帶,是有感情的;眼下你要將對她這麼重要的東西拿走,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迫嗎?老祖宗,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她這一次吧,這藏天穀裡什麼樣的好寶貝沒有,你又何必一定要她手中的那把短劍呢,您說對嗎?”
赤焰鼠看著不斷在他們中間來回周旋的穀雲翼,朝著葉楚絲毫不退讓的表情上看了一眼,許久之後,才摸著胡須說道:“看你還是個孝女的份上,放過你一次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要答應本祖宗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