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怪異而又莫名帶著點笑點的場景,葉楚總算是徹底明白了穀雲翼口中所言的血脈之力有多厲害。
“原來還真被你給說中了,肥老鼠就算是活了百年千年,在不滿周歲的麒麟寶寶麵前,也狗腿的令人發指;你看它那樣兒,剛才還寶貝的抱著自己蓬鬆的尾巴摸了又摸的羨慕我,現在呢?好好地一條老鼠尾巴被它擺動的就像一隻狗尾巴,真是給赤焰鼠這種靈獸丟人呐。”
穀雲翼忍著笑,道:“阿楚你不能這樣嘲笑老怪物,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真心願意的,畢竟這百年千年來,它一直都站在真耀國的**,就連北荒魔族的人都供它驅策,眼下它成了這幅沒出息的模樣,完全是因為血脈的影響太大,讓它不得不變的狗腿了些,相信我,等它慢慢適應下來,一定會為今天的狗腿樣後悔的半夜踢被子。”
說到這裡,穀雲翼就一頓,眼神中露出嘲弄:“你說,人要是跟靈獸一樣那該有多好,被血脈之力影響著,不會有太多的心機,也不敢有太高的**,活的相對來說簡單直接許多;若真能這般,這世上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悲慘的事情發生吧。”
葉楚道:“我記得在晉城鬨出那一場血雨腥風的時候,曾經做過虧心事的人,在麵對我的時候,不是抱頭鼠竄就是大喊見鬼,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人,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存在;什麼魔頭,什麼妖邪,什麼鬼魅,在心底齷齪的人類麵前,都要自歎不如。我曾經痛恨這一切,恨不能徹底入了魔道親手解決這一切,但是後來的經曆告訴我,這些肮臟和**的東西是永遠都無法鏟除乾淨的;既然自己如此厭惡,那麼我就不要讓自己變成那樣的人,這樣也算是對自己有所交代了。”
穀雲翼看向葉楚,說:“所以,你就帶著麒麟寶寶離開了晉城,來到了落仙鎮,你決定跟麒麟寶寶遊跡整個真耀國嗎?”
葉楚聽到穀雲翼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原來穀雲翼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去哪裡,看來他將她的過去了解的透徹清楚,但卻不曉得她對自己的將來有什麼樣的規劃;此時他問出這個問題,很有可能是想要探知她對未來的規劃。
想到他們的合作僅限於藏天穀,葉楚便雙手抱胸,用餘光瞥了他一眼,道:“我下一步想要去哪裡,想要做什麼,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穀雲翼,你彆想在這個時候套我的話。”
“……”原本哽在喉間的話差點被自己脫口而出,可是在被快要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被穀雲翼咽了下去,看著身邊這個就算是經曆了風浪但依然桀驁不馴的葉楚,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是嗎?是想要在走出藏天穀之後,就跟他分道揚鑣嗎?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打定了主意想要在以後甩開他,這個念頭,可不是他眼下想要聽到的滿意答案。
穀雲翼琉璃色的眼睛如秋日下的湖水一般慢慢的轉動著,就算此時他精力有所不濟,但依然難掩那一身的邪魅和一眼就能讓人看穿的狡黠;此時的葉楚若是多觀察他兩眼,就能發現,這小子哪怕是在此時狼狽的樣子,依然不忘想要在她的身上算計謀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