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記得,前世沈桑寧就是先做的酒樓。
正幻想著,卻感覺到身前人語氣一沉——
“你想自己做生意?不是讓下麵的人打理?”
沈妙儀愣愣的,“下麵的人執行,可我要管理啊。”
裴徹皺眉,“不行,我雖是庶出,但國公府也短不了我們什麼,你萬不可拋頭露麵丟了國公府顏麵。”
他板著臉時,自帶凶氣,沈妙儀望著莫名生畏。
她心虛地退後一步,“那我不出麵不就行了?我絕不出現在酒樓裡。”
“不出麵你做什麼生意?”裴徹雖是紈絝,也並非什麼都不懂,“即便是首富也要巡查產業,加以改良。”
沈妙儀抿抿嘴,方才的歡喜早就消失了,“那你不同意我出麵啊。”
“嗯。”裴徹拒絕的態度堅決。
沈妙儀看著剛才還溫情癡心的男人突然變臉,委屈極了,“那若是沈桑——若是我姐姐去做生意,是不是就可以?”
裴徹眉頭皺得更深了,“大嫂的事,自有兄長去管,與我有何關係?”
“你......”沈妙儀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裴徹見她這欲哭無淚的模樣,到底心軟了,語氣也緩和了些:
“家中不需要你做這些,你若有什麼喜歡的、想要的,我直接給你買來就是,何必折騰。”
語罷,他起身,離去之前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又回來。
沈妙儀以為他改變了主意,眸中浮現欣喜和期盼。
卻不料,他頓了頓,交代了句——
“妙妙,你今早說錯了話,若傳進母親和兄長耳裡,我也難護你。”
“大嫂讓你抄的書,你務必及時交過去。”
裴徹說完就走了。
沒看見沈妙儀臉上的怨恨。
沈妙儀想不明白,憑什麼沈桑寧能乾的事,她乾不得?
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就絕不能坐以待斃。
不就是做生意麼,有什麼難的。
裴徹不讓,是因為他還沒看見以後的巨大利益,等她將產業做起來了,她就不信他還會阻攔。
“素雲,”沈妙儀打定主意,喚來陪嫁丫頭問,“我嫁妝有多少現銀?”
“現銀五千兩。”素雲如實答道。
“怎麼才五千兩?”沈妙儀狐疑道,“沈桑寧也隻有這些?”
素雲點了點頭,“伯府嫁女,應當是一視同仁的,何況伯爺向來寵愛您多些。”
說來也是,沈妙儀便也沒有追問。
可這五千兩,聽著多,真要做起大買賣來,卻不夠看。
沈妙儀平日花錢大手大腳,從不攢錢,現在倒是為錢財頭疼起來了。
素雲見狀,出起主意來,“您若覺得不夠,可以回伯府再問伯爺要些,伯爺總不會短了您的。”
話是這麼說,因為沈妙儀的娘親為伯府生下嫡子,承安伯待她這個繼女,向來是比對親生女兒還好的。
甚至還籌謀著換親。
但沈妙儀重生後不願換親,惹了承安伯不高興。
思及此,她眉頭皺起,“爹爹還在氣頭上,恐怕暫時是討不出錢來。”
“你去將我名下地段差的鋪子給賣了,換些現銀。”沈妙儀打定主意要在東城開大酒樓。
“少夫人,”素雲駭然,“那可是您的嫁妝!若叫二公子知道您變賣嫁妝,恐怕......”
哪有一嫁人,就變賣嫁妝的?
若傳出去,外頭的人還以為國公府要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