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她詫異道:“你怎麼不騎馬?”
裴如衍正襟危坐,語氣淡淡,“夫人忘了昨日與我的約定?”
隨後,就朝外頭的陳書吩咐道:“去永安樓。”
眼下天色不早,沈桑寧遲疑道:“還要看茶百戲嗎?”
裴如衍不置可否,“你不餓?”
不說還好,一說,她倒真的餓了。
從午時到現在,午膳晚膳,都沒來得及吃上。
馬車晃晃悠悠地前行,沈桑寧默默朝裴如衍靠去。
許是心境平靜下來了,她腦海中回想起他的擔憂,他的生氣。
此刻,忍不住說道:“抱歉,今天讓你擔心了。”
“嗯。”他簡單地應了一聲,就沒了話。
沈桑寧靠在他的肩上,他也不曾躲避,她便靜靜地呆著,莫名安心。
倏然,陳書煞風景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
“世子,永安樓要打烊了。”
沈桑寧聽聞,直起身,打開窗,見永安樓樓上的燈都暗了。
“打烊真早啊。”她說著,一邊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
她轉而去看裴如衍,後者眉眼未抬,直接道:“換一家。”
她腦海中忽地想到閒暇時看的話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裴如衍目露不解。
沈桑寧神秘地道:“你看過民間話本嗎?話本中的男子在遇到這種情況,會下車命令酒樓開張,然後給一遝銀票,所有人都不許走,看著男子和心上人卿卿我我。”
她說得認真,引得裴如衍頻頻看了她幾眼。
他眉心微微隆起,“狗仗人勢?”
頓了頓,他隱晦地問道:“你喜歡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