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寧在昏暗中,陷入迷茫。
前世,她從不知,裴如衍為了這樁婚事做了那麼多努力。
她什麼都不知道。
忽而,又聽裴徹感慨大笑,“我當時真以為兄長喜歡的,必然是個天仙般的女子,現在才明白,當初祖父的反對是對的!因為約定,祖父不得不去提親,可提完親後,祖父的身體就不好了。”
“祖父逝世,兄長守孝,這守孝的三年,興許祖父的亡靈在期盼著兄長改變主意啊!可他卻還是要娶你這個——”
毒婦二字,還沒出口,裴徹脖頸一痛,失了語。
閃電照亮,雨水撲麵,他呆愣住,隻覺得眼前女子凝重的麵色,慢慢地與夢中模糊的臉重合。
一段段看不清的畫麵,以走馬燈的形式,在腦海中流逝。
“你......”他麵色紅潤褪去,酒醒了,人直直倒下。
沈桑寧沒聽清他想說什麼,隻眼看著他倒下了。
隨後抬頭看著拿著木棍的裴如衍。
裴如衍黑著臉,“他越說越離譜了。”
那也不至於把人打暈吧?
不會死吧?
沈桑寧蹲下身,想去探裴徹鼻息,卻被裴如衍攥住了手。
他道:“他不會有事。”
她不明白,“你怎麼知道?”
裴如衍一本正經地扔了棍子,“那個時候,我經常被打,我知道打哪裡不會出事。”
“那個時候?”沈桑寧問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隨即,聽他低冽道——
“嗯,當啞巴的時候。”